阿芳懂了,艾琴也懂了,全子在剛剛也懂了,而我在這一刻似乎才慢慢的懂得。
我突然明白了老五所有的用心良苦,一直在履行諾言的人只有他,而他真正偉大之處在於他和我們父輩是朋友,和我們也成為了朋友,忍受著我們的猜忌、懷疑甚至惡毒相向,而他卻是始終如一。
“出去吧,都出去吧!”範小梅突然說道,“呆在這裡不是明智之舉,我們到了外面再想辦法!”
“這艘潛艇應該配備了緊急逃生的橡皮艇吧!”阿芳問道。
“都有的!”範小梅有些蒼白無力的說道。
只見她溫柔的把何超的遺體放在了甲板上,然後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柔聲說道,“永別了,親愛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做完了那些事,我在貝加爾湖的小木屋裡陪著你。”
看來貝加爾湖是他們有過幸福回憶的一個地方,我看了一眼艾琴,發現她含著淚也在看著我。
我們出了潛艇機艙來到了艦橋之上,此刻海風凌虐,天空中偶見幾點星光,海水一片黯淡,除此之外再無半點聲跡。
汪小東和麗莎一前一後搜尋一番,除了發現正在撥打衛星電話的趙印兒,均無任何發現。
“糟糕透了,最近的船最快也要後天才能過來,而且他們船上的裝置還無法準確確定我們的位置!”趙印兒從前方生氣的朝我們走來。
“這麼冷的天別說後天,我們能堅持到明天早上就很不錯了。”全子說道。
“訊號浮標早已放了出來!”範小梅說道,“我相信我們船很快就能搜尋到訊號的!”
“雖說駕駛潛艇我是個門外漢,但我可知道我們潛艇現在沒有動力就這樣漂浮在海面上實在是危險的很啦!”阿芳說道。
全子此刻怒氣衝衝的說道,“一直對日本就沒有什麼好印象,果然也不是什麼福地,自從到了這裡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大家都冷靜一些!”我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生存下去,我們不能呆在外面,這麼冷的海風會讓我們全部凍死,我們必須回到潛艇裡面去。”
“駕駛艙有備用的製氧裝置,我們倒不用擔心失去氧氣,我擔心的是,那些僱傭兵到了最後時候會破壞潛艇,萬一潛艇開始滲水,到時候我們可想逃也逃不出來了!”趙印兒此刻卻是異常的冷靜。
“原來你這個傢伙對潛艇這麼瞭解?”全子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他孃的,到了這個時候你狗日的說這些有什麼用?”
“你…你…你!我也只是見過俄國佬的潛艇,我不知道美國佬的潛艇其實也差不多嘛!”趙印兒有些著急起來,“我可是為了大家好,現在你們像個無頭蒼蠅,我、我可是為了救你們大家。”
這時麗莎拿著衛星電話向我們走了過來,“阿芳姐,好訊息,我們的船還有四個小時就可以到達這裡。”
“凱文還線上嗎?”阿芳問道。
“在!”
“是凱文嗎?”阿芳接過電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