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阿芳搖了搖頭,她似乎有些傷感,“她說按輩分我得喊她一聲姑姑,還說希望我以後能幫助汪家渡過難關。”
“渡過難關?”我問道,“她說了什麼難關嗎?”
“沒有!”阿芳搖了搖頭。
艾琴扶著阿芳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我問麗莎道,“你們倆一直到她去世的時候都陪在她身邊嗎?”
麗莎說道,“是的,汪小姐似乎預感到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從上船的時候就不斷再給我和汪小東交代著一些事情,只是我們沒有預料她會這樣突然離世,所以沒怎麼重視她的一些話。”
“你們詳細說說!”
“阿芳小姐過來找她說話,這段時間是她們獨自相處的,後來汪小姐叫我和麗莎進來,說胸口有些不舒服,有些事情給我們交代!”汪小東應該和汪海燕的感情非同一般,此刻非常的感傷,說著話已經開始哽咽,“我們進來之後,麗莎扶著她躺在床上,她拉著阿芳小姐,說要把汪家的重擔交給她了,讓我和麗莎以後好好的配合她,把她當作汪家以後的掌舵人。”
這個說法無須我們去考證,我們相信眼前這三個人的說法。現在汪海燕的具體死因待查,但船已經遠離國土,現在掉頭回去顯然是不現實的。
好在這艘船也有準備相關的冷藏室,畢竟麗莎和汪小東也不能代表汪家人做主,阿芳現在也是一片迷茫,我們只好把汪海燕的遺體先放入了冷藏間。
做完了這些事,在船上的第一個白天也結束了。
發生了這種事,大家都沒了聚會的興致,晚飯也是草草收場,匆匆吃完飯大家各自散去,只留下我們幾個人在餐廳發呆。
“會不會是范家人暗中做的手腳,你看晚餐他們都沒有參加,會不會是心裡有鬼!”全子一點都沒有顧忌自己也是范家人的後代,開始了他的陰謀猜測。
“在船上對汪家有殺人動機的就是劉家、范家,可案發的時候安妲和我們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剩下的也只能是范家!”艾琴竟然也開始贊同其全子的陰謀猜測。
我示意他倆閉嘴,沒見著一旁的阿芳餐盤中的東西一口都沒有動。
阿芳發呆了片刻,“汪家這杆大旗,我打算扛起來。你們支不支援我?”
全子此刻倒是冷靜,“阿芳,你可別意氣用事,汪家這大旗可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艾琴說道,“阿芳姐,我也說一句你可別見怪,如果不是之前在陳家發現了我們的身世,或許你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你和汪家有什麼血緣關係。換句話說,如果現在有一個陌生人,要你接受你全然不清楚的家族,你會同意嗎?”
阿芳沉默了下來。是啊,對於汪家,她甚至都還沒有我清楚!她接手汪海燕的所有,她又該如何去做呢?
“阿芳,有一件事我覺得現在是告訴你的時候了!”我終於開了口。
“什麼?”
“其實你的親生父親汪清華還活著,而且他很可能會到日本,然後和我們一起出發。”我說道。
“這…”阿芳一時間還未完全接受。
“而且我想告訴你的是,汪清華這些年一直在國外,這次把我從西城帶到海城的人就是汪清華的手下。不過他和汪海燕的關係並不好,我不清楚她們之間的恩怨是什麼?據我瞭解早在汪旗雲活著的時候,汪清華就已經被趕去了美國。”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