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令站在一扇木頭窗戶旁，看起來六十來歲的模樣，個頭不是很高還有些微胖，穿著一身有些陳舊的中山裝，腳上並沒有穿著皮鞋，而是一雙布鞋。
我頓時對這個穿著樸素而且古典的老人充滿了好奇。
我抬頭挺胸敬禮，“報告首長，搜尋隊訓練新兵陳仁德前來報道！”
陳司令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看不出你勒個娃娃，個頭不大，聲音倒是不小喔。”一開口竟然是一股地道的川渝腔調。
我也立馬回道，“對不起，首長，不是有意嚇著您的。”
“你坐！”他指了指旁邊的帆布沙發。
我端正坐好，把帽子取下來放在了手上。
陳司令看了一眼有些拘謹的我說道，“小夥子放鬆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也不是那種需要你在我們裝樣子的首長。”他遞給我一支菸說道，“小夥子，你抽菸不？”
我聽了老首長這話頓時放鬆了下來，擺擺手說我不會抽菸。
陳司令自己點了一支，又問道，“來了有些日子了吧，搜尋隊的訓練日子過的咋樣，苦不苦啊？”
我說，“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陳司令點點頭又繼續道，“訓練的確是枯燥些、無聊些、辛苦些，可總比我們之前真刀真槍的和炮彈、子彈、地雷這些東西打交道要好一些嘛。”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因為眼前這個人明顯是打過仗的，我一直都打心底裡敬佩這些打過仗的人。
陳司令頓了頓繼續道，“你殺過人沒的？”
我搖了搖頭，但覺得不表現出一點男子漢的硬氣好像有點不妥，於是接話道，“以前逢年過節，幫我母親殺過幾只雞。”
陳司令聽完哈哈大笑，“殺雞！你這個娃娃喲。”
我於是老實的回答道，“對不起首長，現在國泰民安的，周邊也無戰事，我實在是沒有這個表現的機會。”
陳司令聽完嚴肅的說道，“你們這支隊伍性質比較特殊，要有不畏死不怕死的精神，要有敢打敢殺敢拼的意志，你明白不？”
我站起來，行禮說道，“是！”
陳司令又招呼我坐下，對我說道，“聽說你這個娃娃訓練表現不錯，我打算給你安排一個特殊的任務？”
我驚呼道，“啊，司令，您該不會讓我去殺人吧？”
陳司令笑道，“殺人？這也說不準！或者比這個更嚴重些。”他站起來指了指牆上的地圖，指著蒙古國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叫哈乃貴之澤，用漢語說叫黑暗之澤。遠在清朝的時候就謠傳這個地方埋著蒙古人的祖先。”
“啊？”我有些不可思議的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