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來不及爬起來,又聽“吭哧”一聲,阿芳隨後也跳了下來。
阿芳和艾琴把我扶了起來,我們周圍用手電四周一照,發現我們又處在了冰層的另外一個空間裡面,這裡是一個雪槽前方有一條通往未知的棧道,也就是說這裡竟然又是一層,剛剛那個冰屋已經在我們的頭頂上了,如此看來這個山川裡面的空間似乎真的沒有底了。
我抬頭看見剛剛那個冰床已經合攏了,上下相距兩米的高度差,很難再從原路返回去。
阿芳跟我說道,“原來一切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這玩意根本就不是一個很複雜的機關,下面那個石頭按鈕,其實就是一個固定的卡翹,一旦按動了它,上面的冰床面就相當於一個蹺蹺板,只要一邊加一點重力就會塌向一方。”
我和艾琴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因為兩個人摔下來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狼狽。這時我心裡就忍不住冒火,誰他孃的這麼無聊竟然會在這裡設定這樣一道機關。
我們離開這狹窄的雪槽,朝前走去到了一處人工修好的平臺上,平臺下面有一段修好的棧道連到了漆黑的更深處。平臺上有雪鎬的痕跡,看來之前那群俄國僱傭兵也發現這個機關,然後從這裡走了下去。
為了防止我們被發現,我們迅速的把手上的光源調到了最低檔,沿著這棧道上的雪鎬痕跡快速的跟了下去,當務之急是先趕緊找到老五,然後我們四個在上去找全子。
從我們第一次接觸到那個被修建的平臺一直延伸到這裡,洞穴連線洞穴,冰層之間又互相阻擋和連線,到前面深不見底的地方至少有好幾千米了,這些棧道彎彎曲曲縱橫交錯,彷彿地下的蜿蜒萬里的冰雪長城。我們不由的感嘆,到底是何人在這裡修了這麼一個巨大的工程,這個工程到底又起著什麼作用?
往下走了十來分鐘,就看到我們腳下無數的光束在晃來晃去,為了不被那群俄國人發現,我們始終和他們保持一百多米的距離。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他們之間的對話我們可以聽的一清二楚。雖然他們說的是俄語意思我們不明白,可我們卻意外的發現老五也參與了他們的對話,而且老五的俄語說的竟然意外的流暢。
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們抓住那個狙擊手讓老五做翻譯的時候,老五的俄語並沒有如此的流利啊!難道是此刻他為了保命,激發了身體中俄語的潛能?這顯然是我在自欺欺人。
如此看來老五對我們隱瞞的東西遠遠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此刻我又想起了老五從山頂冒險跳下去的情景:為何老五會知道這懸崖上有滑降的繩索,下面有一條修建好的冰道,冰山那個毫不起眼的入口他是從何而知?而且對冰山內部環境也是如此的熟悉,難道說老五以前來過這裡不成?
我剛想到這裡,前面的阿芳一下子停住了,因為腳下的俄國人也停下來了。
緊接著我們就聽到了一陣“胳肢、胳肢”的聲音,就感覺就像有人在用指甲抓玻璃一樣,這種聲音讓人聽的特別的不舒服,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此刻只見對面綠光一閃,那之前消失在棧道上兩個大燈籠突然出現在了我們對面的冰崖上。
阿芳低聲說道,“好嘛,這次總算遇到這傢伙了!”
艾琴低聲道,“這是不是萬生石的守護神?”
“什麼東西?”我問道。
“不知道,不過已經跟了我們好長時間了。”阿芳說道。
“跟著我們?你也遇到過?”我一直還以為這傢伙只對我情有獨鍾呢。
“對啊,我都發現了好幾次了!”艾琴回道。
不錯,這傢伙我也發現了好幾次,但每次都無故的消失了,難道說這傢伙暗戀我們其中的一個?
我悄悄的掏出了衝 鋒 槍握在了手上,這時一隻大手在我的右肩一拍低聲道,“趕緊蹲下,這傢伙可惹不得!”
我聽著這個很是耳熟的聲音十分順從的蹲在了冰面上。
阿芳和艾琴也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嚇了一跳,但還是跟著我一起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