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群平一招手,那護士進來遞給我一個眼罩示意讓我自己戴上,我戴好後對著他說道,“再次感謝,就此別過!”
說完就被一個人一拉然後眼前一片黑暗中被人攙扶著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像是上了一個電梯,“嗡嗡嗡”的聲音響了一陣。
突然旁邊的人鬆了手,接著把我一推,緊接著我身子的突然一沉,只感覺胃一下子抵到了嗓子眼的位置,身體快速的往下墜落,耳邊也傳來呼呼的風聲。
緊接著身體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巨大的失重感讓我頓時有些慌了神,我摘下了眼罩一看,不由大聲罵道,“嘿,範群平,我操你大爺!”不是因為別的罵他,因為此刻我發現自己正在幾百米的高空中,身體正在急速的往下墜落。
一摸背發現了範群平給我準備的降落傘,我速度調整了身體姿態,急忙拉出繩環,“嘭”的一聲,謝天謝地!隨著身體一頓,降落傘成功開啟。
我迅速調整好身體,慢慢的朝陸地落了下去。
我一邊調整降落傘的角度一邊在空中觀察這片地形,從周圍的地勢和地上的植被情況來看,這裡應該是西北戈壁和高原的交界位置。
我控制好降落傘方向,平穩的落在了一處窪地之中。
周圍荒蕪的草原上一片空曠,寥無人煙。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急忙收起了降落傘。
我抬頭看向空中,發現全子他們三個的傘也都開啟了,離地面已經只有幾十米的高度,看樣子正在尋找安全的降落地點。由於這裡的風力很是厲害,對於降落傘的操控其實很難做到精準控制。
他們先後落在了我前方不遠的地方,但我們中間還隔了一座不是很高的山丘,我還沒來得及轉過去,就聽見全子的聲音就從一邊傳了過來。
只聽全子罵道,“那範群平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面客客氣氣的送我們走,沒想到直接把我們扔到了半空中,還好老子反應快,不然可真要摔死了我們!”
又聽阿芳勸道,“別這麼罵人家,人家也有自己的顧慮,再說人家好歹救過你的命呢!”
全子一聽醋意大發,“喲喲喲,我咋聽著這話這麼酸呢,這阿芳春心大發啊,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大叔了吧。還有一句你可說錯了,救我?誰樂意他救似的,我可沒求著他救我!”
阿芳一聽也生氣了,“哼,你就接著裝吧,煮熟的鴨子嘴硬的很!你才大叔咧,人家可比你年輕多了!”
又聽到艾琴勸道,“行了,你倆別吵了。趕緊收了傘,去周圍找德子去。”
很快他們三個就從山坳中走了出來,身後還拖著長長的傘繩,看樣子也是剛剛從震驚中緩過來。
想想範群平這招的確夠刺激的,萬一我們來不及反應,現在我們四個已經四灘肉泥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除了偶爾飄過的幾朵白雲,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說我們一直呆在某一架飛機上?但我很清楚我呆的那個病房不可能在飛機上,可從我離開病房到被扔到空中,前後時間還不到兩分鐘?
如果我們不是從飛機上被扔下來的,那我們幾個究竟是從哪裡掉下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