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再次亮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飄在了空中,此刻的我躺在一朵美麗的雲彩上,正在隨風飄蕩著…這感覺太夢幻了,我發現我應該還在夢中,於是強迫自己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終於我睜開了眼睛,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旁邊的桌上還有一大束的鮮花,偶爾還能聽到一些儀器的聲音。
天,這次是徹底的醒了,在做了無數的噩夢和美夢後,我終於醒了。
這裡是哪裡?醫院?沒錯,醫院!我相信這次的確是醒了。
這時一個漂亮的護士跑了過來,拿出一個電筒照了一下我的眼睛!我頓時被她晃花了眼,心裡把她罵了三遍,原計劃罵五遍,但看在美女的份兒上,我減了兩遍。
這時她在我的床頭按了一個按鈕,對著那按鈕說道,“他醒了!”
我此時以為會浩浩蕩蕩的進來一班醫生,門開了卻只見進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帶著口罩。
他揮了揮手那護士就出去了,他幫我搖起床,還看了看我一旁的心電圖。
“情況還是不錯的嘛!”他說道。
這聲音,這聲音,不是範群平麼,這貨怎麼搖身一變,變成了個醫生。
我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先別說話!你中了很嚴重的毒,脊椎錯位,體力損失的很厲害!”範群平說道,“你也不用擔心你那幾位朋友,他們比你的情況好很多。”
我輕微的點點頭示意我知道了,還示意我謝謝他救了我們。
沒想到他卻看懂了我的意思說道,“不用謝我,你不是也救過我麼!”
“你先好好休息,就你目前的情況完全恢復起碼要一個月。”範群平好似突然想到了別的什麼事情,幫我整理了一下被子扭頭又走了出去。
於是我開始人生中最無聊的一個月住院時間。
之後一個星期,我四肢能勉強的活動了;第二週,我能說話了。也就在這周,我看到了全子、阿芳還有艾琴。
他們都被照顧的很好,但我見他們中間卻隔了一層玻璃,這屋子好似除了小范和那個護士,其他人誰也不能進來。
他們隔著窗子衝著我微笑和招手,全子還在壞壞的說著什麼,但我卻聽不見,這玻璃是隔音的,但看著全子的口型,絕對不是說我什麼好話。
第三週我勉強能下地了,但還是要那護士攙扶著我,活動範圍也僅僅只能在那屋子裡。這一週我也終於可以自己動手吃上了東西,雖然只是一些稀飯之類的食物,但我已經很知足了。
那護士很敬業,自始至終沒和我說一句話,於是我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叫“啞巴美女”。
她雖然不和我說,但我的嘴巴卻是一刻也沒停過,每天都噼裡啪啦對她說個沒完,她每次也不煩,很耐心的聽我說完,然後給我一個笑臉,繼續做她該做的事情。
終於在第四周我被她打敗了,我也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