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決定不再搭理這姓範的,按著我們之前的路線朝著冰川的更深處走去。
此刻我在想,既然範群平、老五他們都知道出口就在冰川底部的暗河中,為何那個神秘人之前卻說這下面沒有出口呢?他沒有欺騙我們的理由啊?
難道說他是擔心我們的身體承受不住那超低溫的水,害怕我們凍死在暗河裡嗎?還是擔心我們幾個無法穿過這龍鳥的領地?
全子一邊走一邊瞄著後面,他悄聲說道,“范家那不要臉的,竟然跟著我們來了。”
“出口就這一個,他跟著就跟著吧!”我說道,“咱們之前還欠著他一個人情,這次我們要是帶著他順利穿過恐怖鳥的領地也算是還了他的這筆人情債了。”
全子說道,“我可沒覺得我們欠了他的!”
我們沿著這條看不到盡頭的冰棧道一直朝下走,估摸走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冰棧道結束了,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了不少,黑色的泥土裸露而出,我們腳底之下再也不是冰層了,還有一股泥腥味撲面而來。
四周圍的冰壁不再是蔚藍的顏色,而是一種乳黃色,在狼眼光束的照耀下反射發出黃色的微光。
“咯吱,咯吱”的響聲從前面不遠處傳來,我們抬頭一看,一個巨大而又空曠的地穴廣場出現在了我們面前,鏤空的冰川在這裡彷彿就是一個巨大的蒼穹。下面黑色的泥土上一隻巨大的怪鳥正趴在一處乾燥的石壁上酣睡,更遠處一條寬闊而又清澈的地下暗河正在緩緩流動。
全子在一旁小聲的說道,“出口看得見了!”
“這傢伙身板果然不小!”阿芳說道。
我們的到來讓這個遠古神獸覺察驚醒,只見它緩緩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我們的方向。
終於是見到了這冰川真正的霸主,這隻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駭鳥,恐怖鳥,也就是連趙東來都懼怕的龍鳥。我們見到了它的真身:
身高足有五米,兩條粗壯的腿直徑約有半米,高度約有一米八,我們幾個站在它的面前僅僅只有它的腿這麼高。龐大而又偉岸的身子上,一根長長的脖子連著它危險的巨喙,腦袋上面一雙巨大的眼睛靈動的閃爍著,發出綠色的光芒。
覆蓋它全身的早已不是毛髮和羽毛,而是一層色彩斑斕的鱗片,退化的翅膀佔了龐大身軀的三分之一的位置。
修長的脖子上面殘留著幾道深深的血痕,看樣子是之前那隻崑崙山野人留下的戰績。
這片巨大的崖底空間就是它的私人領地,無數只不知名的小怪鳥正在它的身後分食之前那隻挑戰它權威的崑崙山野人的殘屍。
全子在一旁說道,“德子,你說它聽得懂我們說話嗎?”
“你要幹嘛?”我問道。
“我想對它說說好話,問它借個道!”全子回道。
“怎麼,你認慫了?”我笑道。
“什麼叫我認慫了,我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傢伙估計很難對付啊!”全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