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都知道,養父母也沒有隱瞞我!”我說道。
“那你知道你親生父母的資訊嘛?”艾琴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打聽!”我回道,“養父養母對我自小雖然嚴苛,但對我都挺好的。”
艾琴回道,“我也是,雖然從小就知道自己的收養身份,但不想去打聽生身父母的訊息!”
“那你猜猜,我們的親生父母為什麼會不要我們了呢?”我嘆了口氣道。
“我一直覺得他們一定是有說不出來的苦衷吧!”艾琴說道。
這樣的談天說地中不知不覺雨勢慢慢的停了天上的雲也開始消散。
過了不久,由於這片山谷中沒有了密林的遮擋,天露出一絲魚肚白,艾琴那張好看的臉逐漸也變的清晰起來。
艾琴發現我正盯著她不好意思把頭一轉,突然大叫道:“媽呀,那有一個人!”
她這一叫把我也嚇了一跳,我順著她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藤條上,掛著一個穿著橙色登山裝的女人,我看了一下週圍的地勢,應該是從前面的山崖上摔下來的。
因為我們身處的這個平臺和前面的山崖中間還間隔了一道小水溝,剛剛的大雨讓這條小溝裡面已經形成了湍急的水流。
此刻我和艾琴已經顧不得這水流多大了,一下子跳進溝中朝著對岸趕緊跑了過去,我對艾琴說,“你在下面守著,我上去看看這人還活著沒?”
在我們之前的第一次任務中,見到的死人要比活人多的多,在我們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希望被搜救者活著的,畢竟那是一條條生命。
但真正的現實情況中卻有一個很大的矛盾點:我們面對的搜救環境中,活人往往比死人更加的難對付,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的人,幾乎大多數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更有甚者已經陷入了重度的昏迷,這些意外對我們接下來的整體行動都是非常不利的,而我們遇到了這種傷者又不能丟棄,所以在很多的搜救者心裡都是希望和矛盾並存。
艾琴先到了對岸,她回頭對我說道,“這次換我來,你在下面掩護!”
艾琴雖然沒有參加過很多的實戰,但是訓練的強度是和我們一樣的。只見她用飛鎖勾住了旁邊的藤條,然後不斷的向那個女孩靠近。
我們前面的山崖其實也不是很高大概七八米的樣子,那女孩在離地面約五米的位置被樹藤擋住了。
艾琴靠近了她,把手放到了她鼻子下面探了探又摸了摸頸動脈,大聲對我說:“德子哥,她還活著!”
我內心深處不由的鬆了口氣,總算讓我們找到一點眉目了。
艾琴先把自己固定住,用飛鎖把那個女孩套住後,抽出刀砍斷了掛著她的藤條慢慢的把她放了下來。
我上去接住了那個女人,但從凌亂的頭髮和蒼白的臉色一時還難以判斷出她的年紀,身上的登山服已然被樹林尖銳的荊棘割成了條狀,手臂上有很多烏黑的傷痕,看來這個人之前在森林裡吃了不少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