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扔到萬國府,給他一個白衣身份,另宣告此人恬不知恥,當眾攀權附貴,我,不喜之。”
清源卻是將那柄不知何時扎入自己腹中的短劍拔出,也不包紮,也不求個解釋,隨著那侍女下去。
房中重新陷入了沉寂。
那浸染了清源鮮血的短劍無人自動,飛到了輕紗幕後。
一雙清目望著上面的血跡,似笑非笑。
……
是夜,萬國府府門。
“誰人呼門,如此深夜,何故無端擾人清夢。”
門房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卻是麻利地將府門開啟。
卻是見著一列黑衣霧燈侍女架著一位渾身血跡的男人。
陰風吹來,讓門房頓時嚇了個哆嗦。
在這秦城混跡,他自然聽說過玉燈侍的傳說,當下不敢放肆。
“不知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大司空有命,此人心術不正,攀權附貴,其不喜之,留於你萬國府,賜白衣。”
門房一聽大司空,卻是臉都白了。
“諸位且慢,我去尋個能主事的過來。”
……
秦城南,一片樓閣庭宇之中,一班人馬擁紅倚翠,其中一人,黑白道袍,目光被那酒色混濁之氣汙了大半。
就聽旁邊一位身形臃腫,卻氣度不凡的華服中年舉杯笑道:“此番還得多虧大師,才能殺了那東皇的銳氣。”
那道人連連擺手:“貧道也是得大司空之助方能有此一功,只是眼下秦國還有二害未除,諸位還是要以民生為重。”
“這是自然,只是先前聽人說,迴天館的木道大師似乎有了法子解除這瘟疫之苦。”
“我也聽說了,還聽說此行來人中,有一人是那大司空師弟,不知是真是假。”
“哼。”那道人一聲冷哼,“若真是如此,真的也就罷了,若是假,少不得貧道教訓這黃口小兒一番。”
“大師所言極是,如今這些後生晚輩是越來越不將禮法放在眼中了,是該好生教訓一番。”一道青年人的清朗聲音自樓梯中傳來。
眾人望去,之間一穿著尋常,眉宇間貴氣縈繞的公子走了上來。
互望一眼,慌忙行禮。
“拜見二公子。”
來人正是秦國二公子固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