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罔極將認罪書揣入懷中,他已經命人假借杖斃之名,將杜衡囚禁起來,讓她招出皇后假孕的事實,這個認證他還要留著,免得被人殺人滅口了。
護衛匆匆忙忙的跑過來道:“皇上,杜御醫已經杖斃。”
“丟進亂葬崗,不準家人祭拜。死有餘辜,竟然敢加害朕的孩子,死一萬次都是罪有應得。”
文臻看著軒轅罔極眸中的憤怒,心中不寒而慄,看來皇上此次是鐵了心要廢后。父親和外祖翁就成了她所有的依仗。
文弢躲在房間內養病,聽聞皇上召見,意識到不祥。
文博遠在軍中,如今文臻懷有身孕,若非發生了要緊的事,是絕對不會召見他入宮,難道臻兒有魯莽行事。
文弢匆匆忙忙的備駕進宮,李瑋已經等在宮門口接他。
軒轅罔極下令,不準同外祖翁說明宣他的來意,文家的主心骨還是外祖翁,外祖翁的佈局籌謀要比舅舅高明得多,沒必要與正面舅舅發生衝突。
文弢問了一遍,李瑋不肯說,文弢便知在李瑋的口中問不出什麼?也便等著到了鳳棲宮,便知曉皇上的用意。
他籌謀了一輩子,不是輕易可以撼動的。只要他活著,只要皇上不想讓大胤大傷元氣,就不會動文家。
剛剛踏入鳳棲宮,便覺得氣氛有些凝重,李瑋道:“文老將軍駕到!”
文臻急切的朝著殿外看去,“祖翁年紀這麼大了,你竟然真的將祖翁叫到宮中來。”
“記住你的身份。”聲音極其陰冷。
文弢邁入正殿,朝軒轅罔極見禮道:“老朽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祖翁!”
軒轅罔極並未阻止,如今他們是君臣,是敵人,並非不是祖孫,“文老將軍請坐。朕今日宣文老將軍有話要講。”
文弢找了位置坐下,見文臻眸中泛紅,“皇上可是與皇后吵架了。如果是皇后做錯事,是文家管教不嚴,文弢一人承擔。”
軒轅罔極直接將認罪書遞了過去,“文老將軍,皇后她設局謀害朕的子嗣,害賢妃滑胎,是個男胎。有姜嬤嬤的供詞,證據確鑿,無從抵賴,朕不希望皇后是狠毒之人。皇后容不下朕的其他子嗣,朕要廢后!”
“祖翁,是皇上屈打成招,姜嬤嬤才會認罪的。”
文弢看著姜嬤嬤的認罪書,皇上若非有確鑿證據不會驚動他,文臻是什麼樣的脾氣秉性他又怎麼能會不知道,害人子嗣何況男胎皇長子,她的度量豈會容納得下。
文臻的皇后之位關乎到文家的榮譽和顏面,即便錯了也不能夠認,更何況皇后的腹中也懷有身孕,就是最大的保障。
“皇上,固然賢妃的滑胎讓人惋惜,已經無可挽回,賢妃還年輕皇上還會再有子嗣。皇后腹中的才是皇家的嫡親血脈。”
文臻心中自責,讓外祖翁受委屈,外祖翁若是知道她是假孕,會不會恨死她,可是欺君之罪。如今只能夠孩子保住皇后位置,孩子成了她的保命符。
外祖翁避重就輕,用孩子來壓他,還不知道文臻腹中是假孕。
江山初定,他為了儲存實力不可能與文家決裂,並不代表他就怕了文家。
他不可能廢掉皇后,除了給文臻一個教訓,也想從文家得到一些不能掌控的勢力,沐挽裳受的苦才有價值。
“皇后驕縱,目中無人。朕意以決,朕要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