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感受到身後傳來堅實依靠,暖暖的,緩緩睜開眼眸,兩人四目相對,眼中映出彼此身影,彷彿有那一刻是靜止的。
記憶瞬間復甦,沐挽裳忙不迭躲避那深邃不見底的眼眸,脖頸上竟是隱隱作痛。
軒轅罔極俊美染上寒霜,剛剛為她輸送了兩層內力,竟是如此表情,聲音很冷,“你就那麼討厭本王。”
沐挽裳只是不習慣而已,聿王將她從土匪手中救出來,感激還來不及。
想要開口說話,竟是牽動著傷口疼痛皺眉,只是發出沙啞的兩個音節,沐挽裳愕然,難道自己成了啞巴?
軒轅罔極鄙夷略帶嘲諷的冰眸看向她,“放心,你成不了啞巴!”
軒轅罔極自覺無趣,拋下冷冷的挖苦,朝門外走去。
沐挽裳不是那種不知恩圖報的人,見聿王那神情隱隱慍怒,那裡又得罪了他,忍痛由喉間發出沙啞的兩個字,“謝謝!”
還未邁出門檻的軒轅罔極忽然止步,還算這個女人有些良心,“本王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麼謝我,以身相許嗎?”
沐挽裳神色一僵,她沒想到聿王會說出這樣浪蕩的話來,她是萬死也不願意做聿王的女人,會被他折磨死的。
被聿王的話噎的心口發悶無言以對,軒轅罔極瞥見沐挽裳複雜神情,不過是一句戲言驚嚇成這般模樣。
臉上瞬間恢復了陰冷,“你養好身子,過幾日同本王帶你回禹州。”
沐挽裳看著軒轅罔極離去的背影,今日聿王看上去好似和從前有些不同,是錯覺嗎?
沐挽裳的體內有軒轅罔極的內力護身,身子已無大礙,只要再將養兩日就可以離開京城。
既然已經回到京城,各路眼線怕是已經將他回府的訊息傳進皇宮,今日是免不了進攻一趟,當初是他將李舸送入皇宮,如今還要將他結出皇宮。
御書房內,李舸正在與皇上下棋,太子從旁觀棋不語,論棋藝舸不在太子之下,李舸招招防守處處忍讓,從來不主動進攻,太過保守,就像他的人一樣,總是被動挨打。
將手中的棋子落下,李舸再次罷手,溫言淺笑道:“皇上棋藝高深,李舸自嘆不如。”
“世子是在故意讓著朕。”
李舸這幾日心中一直擔心聿王與沐挽裳的訊息,除了每日為皇上施針緩解頭疾,偶爾陪著皇上下棋。皇上的頭疾是幾十年的老病根,御醫都束手無策,李舸也是無力醫治,只能夠緩解疼痛罷了。
太子軒轅昊天見皇上今日心情大好,“父皇,不如兒臣陪著父皇下一局如何?”
軒轅鴻今日心情甚佳,朗聲道:“好!”
“聿王駕到!”門外傳來季懷明尖細的傳喚聲。
自進宮以來,數日均無聿王的訊息,李舸心中甚是擔憂,聞言自是喜溢眉梢,軒轅鴻忙不迭拂了棋盤,“快宣進來。”
唯有太子眉目沉鬱,軒轅罔極故意將李舸送入皇宮,皇上又命他保護李舸,究竟是皇上的意思還是有人想借此機會離間他與李舷的關係。
眼見著聿王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上去身形疲憊,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軒轅罔極上前見禮道:“見過父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