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祥和道:“不知公主想玩什麼遊戲?”
“飛花逐月!”
面對如此文雅的名字軒轅鴻有些不解,“何為飛花逐月?”
阮勝男一雙稜芒乍現,看向太子身側的蕭逸塵,花園內就是他害她受傷。
“就是射箭,素聞蕭將軍箭術了得,可願意筆試。”
說得如此唯美,就是要筆試射箭,眾人皆知蠻胡公主的箭術可為出眾,蕭逸塵年紀輕輕就封了將軍,更是太子的新寵,自然不怕一個女子的挑釁。
阮世藩並不知曉阮勝男肩膀受了傷,妹妹的箭術一向是引以為傲的,蕭逸塵可是大敗蠻胡,他們兄妹才會不遠萬里議和。心中也期望著妹妹能夠給大胤一個下馬威。
蕭逸塵自然不懼怕阮勝男,是否迎戰還是要聽皇上的意思。
蕭逸塵深受皇上器重,面對蠻胡的刁難,自然是要應戰的,“蕭將軍,既然公主要玩遊戲,輸贏不重要,免傷和氣。”
“是!”
阮勝男眸光望向聿王身邊的沐挽裳,“還需要一名舞姬,蹁躚起舞。百步之外兩個人射箭,何人射中飄舞的水袖,何人勝出。聿王妃可是舞姬出身,可否一舞。”
殿中十分安靜,誰也沒想到阮勝男會將矛頭指向聿王的寵姬,豈不是成了活人的箭靶子。
李舷風流倜儻的唇角上揚,衝著太子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軒轅昊天眉目陰沉,沐挽裳可是他安插在聿王身邊的棋子。
沐挽裳沒有想到阮勝男依然不願放過她,沒有回答眸光看向軒轅罔極,他會不會再次將她推上劍刃鋒刀之上,雖然身上帶有李舸送給她的護心鏡,她更希望聿王能夠拒絕。
眾人紛紛將眸光落在軒轅罔極的身上。
阮勝男也很期待聿王的回答,故意用言語激他,“王爺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
聽到阮勝男的挑釁,他並不怕她,他從來不認為她會保護不了一個女人,曾記得兩人初見,危機四伏,一舞之間,她選擇跟在他身邊,這一次他想讓沐挽裳相信,她是他要保護的女人。
唇角淡淡勾起蔑然,“裳兒,既然公主想看你跳舞,你便跳那支我們初遇的那隻舞蹈。”
沐挽裳沒有任何言語,踏著滯緩的步履緩緩朝大殿中央而去。聿王再次將她推脫在眾人面前,他們根本就不是夥伴關係,不過是一枚棋子。
活人箭靶!還是被人丟棄的棋子,眾目睽睽之下成為取悅眾人的小丑,**控被玩弄讓她感到屈辱。
她不怕死,只是不想沒有看到大仇得報,稀裡糊塗的死去。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冷血的聿王,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為父親報仇,或許她該逃離聿王的魔爪,一切都要等待身上的蠱毒解除,再作打算。
弓箭準備就緒,沐挽裳已在門口等候多時,此時眸中從容,不能夠改變只有面對。即便聿王放棄了她,太子的人總不會見死不救,還有蕭逸塵,還有胸前的護心鏡。
樂舞起,沐挽裳揮舞著長長的水袖,舒展的姿態猶如展翼飛翔,好似一隻籠中鳥渴望遨遊自由的蒼穹。
軒轅罔極原本見她從容神色,以為她想清楚了,卻見這她所跳的並不是初相見的那支舞蹈,女人心海底針,難道她想逃脫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