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戮之魔看著手中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已經沒了人形的北宮琥，不由感到有些麻煩。
好不容易又培養出一名皇級，就這麼廢了，主人怕是要發怒了。
只是這件事跟他無關，是北宮琥太廢物了。
戮之魔面無表情地望著躲在邊緣的上百號人，眼中閃過一抹嗜血。
“噗——”一聲輕響，又一道人影狼狽地衝了出來，令眾人鬆了口氣，看來屈川也沒什麼事。
屈川站穩後，望向戮之魔手中沒了人形的北宮琥，勾了勾唇，“看來現在，我們已經平等了。”
戮之魔偏頭，冰冷的視線射向屈川，陰冷地道，“你以為，你能戰勝我嗎？”
屈川一抹嘴角的血跡，風輕雲淡地道，“我是打不過你，可是不代表你能擊殺我。”
戮之魔微微皺起眉，確實，屈川是三階武皇，他則在不久前突破到了四階。皇者之境，每一階都是天差地別，但是隻差一階的情況下，也沒到了能直接碾壓擊殺的地步。
“而且，這方空間已經被自爆的能量徹底攪亂了，想要再打通一個遠距離通道，就算是你的主人親自動手，恐怕也很難成功。”屈川自信一笑，指出了戮之魔現在的尷尬之境。
戮之魔頓了頓，忽然冷呵一聲，這笑聲極短促，如果不是屈川離得太近，誰也聽不出來。
“你笑什麼？”屈川蹙起眉，心中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戮之魔淡淡地道，“不愧是赭石學院的院長，哪怕陷入如此絕境，也能沉著冷靜。”
屈川心中更加不安了，戮之魔的平靜不是他該意料到的反應。
“不過，你似乎到現在都沒明白，我對這裡動手的原因。”戮之魔紅眸中吞吐出猩紅的光芒，語氣染上濃濃的血腥味，“託你們的人自爆的福，它已經無所不在了。”
屈川怔怔地盯著戮之魔，努力思索著戮之魔的意思。
良久，屈川終於明白了什麼，猛地轉身望向四周，只見空無的黑色空間中，能量湧動間點點紫光閃爍，正悄無聲息地順著能量的翻湧擴散得越來越廣。
能量風中含著甜膩得令人發昏的香氣，屈川死死盯著這些紫色的香氣，什麼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如果這就是魔族的目的？那這些香氣的作用是什麼？！
“才百年時光，人族已經將曾經的慘痛教訓忘得一乾二淨了啊。”戮之魔宛如嘆息一般吐出一句，像是在提點屈川。
屈川只覺得朦朧中抓住了一點靈光，但是還是有些迷茫，努力地回憶著。
香氣已經飄到了邊緣。
靠結界最近的一名清秀少年好奇地伸出手了，“這是什麼？好香啊——”
“住手！不要碰它！”小月忽然尖叫起來，眼中滿是驚懼。
“啊？為什麼啊？！”少年被嚇了一跳，剛想縮回手，那香氣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猛地竄了上來，直接無視了結界穿透，沾上了少年的手背。
“咦？也沒什麼嘛......”話還未說話，少年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僵硬在原地，身上的肌膚，竟然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被紫色覆蓋。
“阿杰！”身邊的老者急忙想要檢視。
“不要動他！”一聲厲喝，令老者下意識地停下了手。反應過來後老者有些惱怒，轉頭看向出聲的地方，“如果阿杰又什麼事！你怎麼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