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如此見外,儘管上來辦事吧!”
聽到這話,這些金吾衛士才踏入樓中;從最底層的雜役開始,分作數批依次將他們帶了出去;而陳文泰本人則是親自來到了樓上,對著江畋道謝道。然而江畋卻是略有些意外的反問道:
“怎麼才幾日不見,就這麼生分了。”
“委實是江生此前做下的好大事情,讓我等相形見絀了啊!”
陳文泰卻是苦笑道:
“本以為尚有機會可以報答一二的,但未曾想到,竟是江生親手殺滅了那兇獸,令我死難的金吾子弟大仇得報;故而左街使上下都要承情了。”
“你啊,這就太見外了。我只是順手而為,更何況,這背後尚有更多的內情和主事人,並沒有完全挖出來;日後少不得還要藉助爾等之力,乃至一同行事呢?”
江畋聞言亦是笑笑道;
“說的也是,那便江生承蒙吉言;日後若有所需,儘管使人找我,當效犬馬之勞了。”
陳文泰點點頭道:
“這就未免言重了。”
江畋卻也沒有託大,這些金吾子弟長期巡禁街市,也算是一大訊息靈通的來源;同時在身份上還對那些武侯、不良人之輩,形成天然的壓制和優勢。
雖然江畋如今的格局,未必還會在乎這些,在普通小民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底層胥吏存在。但是正所謂蛤蟆跳到腳面上,不咬人也煩人。能少點麻煩也好的。
隨後,在陳文泰主動解說和介紹之下,江畋也進一步瞭解了,園內發生諸事的更多內情和後續動態。比如在吳雲樓被滅門的那位,居然是專為軍器監提供硝土的,安東大豪商羅會之侄羅賢。
而在翡明樓內,發生血腥衝突的兩家藩臣;則是分別屬於夷州諸藩當中的宇文氏和錢氏;而景寧樓內被當眾刺殺的那位貴賓,則是剛從外任期滿回京的,前江南東道巡鹽御史林暉如。
只是,當樓下金吾衛士的搜查和清點最終完成之後,卻沒有再上的樓來。只是由陳文泰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畋身後帷幕,就此帶人告別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