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對於江畋來說關鍵是後者,本以為在攻克卡利亞里城時,能夠有所收穫;但最後,要麼是被黑彌撒式的古代祭祀,給當場變成了灰燼;要麼就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屍鬼、骸怪,或是獸化人。
因此,重點就落在了那隻,僥倖從祭臺骨柱上逃出來,卻又被江畋擊落的肉翅怪人;或者說是“古代種”。按照聖城蘭斯的教會記載,所謂的古代種和古老者,都是誕生初次天球之變的產物之一。
只是古老者一般指的是,隨著當初的異變浪潮突然出現在大陸,並適應了環境的劇變之後,頑強存活下來的初代異類;其中有個別存在,甚至與本土勢力達成了共存,而獲得世代資源供養和敬奉。
至於“古代種”則是在異變浪潮中,受到影響而突變而成的本土生物,因此其外在的形態也是千奇百怪,具備了各種各樣的能力或是特異之處。但是隨著神秘的退潮和消失,也不可避免陷入蟄伏。
而在這些古代種之中,同樣因為種群的繁殖和擴散,也有初代、二代、三代、四代的區別;越往後無疑能力越弱,甚至就直接退化成,特別強壯一些的普通野獸;但同時受到的影響也是越發有限。
因此,當神秘的浪潮隨著天球之變,再度湧現在了西大陸之後;相對於大多數蟄伏與沉眠中,逐漸消亡的古代種。反而是眾多野獸群中,殘留著一絲影響的隔代;最先產生各種各樣的畸形和突變。
而在“古老者”陷入假死的最後活躍期;透過各種方式留下來的本土後裔;其中某些突破生殖隔離的個體,也成為後世一些貴族和騎士血脈的起源,其中一些深度覺醒的返祖案例,就被稱為血裔。
因此,一些古老的貴族門第,會放棄人倫與教義的約束;暗地裡以血裔為核心,讓大部分家族成員,進行所謂的血脈純化儀式;獲得更多具備類似特徵和潛力的後代,乃至與其他家族交流的籌碼。
另一方面,這些古老者因為其本身的特殊性,往往是很難被世俗的手段殺死,或是徹底消滅的;而祂們一旦起了衝突之後,對於周邊的區域卻是毀滅性的結果;再加上神秘元素浪潮日漸消退趨勢。
所以才誕生了所謂的“繁花之約”。將這些古老者的矛盾衝突,限制在世俗戰爭之外;避免相互之間的過度消耗而提前進入沉眠。同時也是作為其供養勢力的最後保障;確保失敗者血脈不至斷絕。
但不管怎麼說,獲得這麼一隻掌握了操縱大風的“古代種”,無疑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研究樣本。其他的不要說,光是這種控制風向和製造烈風的能力,在傳統海戰和航行中都具備關鍵的戰略價值。
只可惜它先被拉丁王室捕獲,當做奇物“蓋尤斯之嘆”充能的核心,抽取了大量血脈之力;好容易乘亂逃出來,又被江畋擊落當場。所以,一直都是一副血肉枯竭,奄奄待斃、昏迷不醒的狀態。
與此同時的千里之外,羅馬城外的帝國名苑之一——石泉宮。一座由大片透明玻璃板和金屬框架,所拼接而成的大型溫室內,嫋嫋蒸騰的溫泉水汽,正彌散在繁花盛放,綠植蔥榮的皇家植物園內。
一名身穿銀灰色絲綢長袍與紅色寬邊軟帽的宮廷宦者,也手捧著一封紅封印的奏疏,在身穿銀鱗重鎧與長鬃覆面盔,手持斧戟、翼槍的禁宮衛士中,踩著小碎步穿行而過;來到了一座室內假山前。
對著籠罩在假山上方,流泉煙氣中的隱約身影,五體投地尖聲道;“至尊無上之奧古斯特,上西西里行省和下西西里公爵的緊急傳報,西蘭人已經佔領了拉丁公國,在海戰中還失去了聖三一號,及其附屬的艦隊!”
聽到這句話,剎那間室內假山周圍的植物,都驟然轉動了起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將枝幹花葉,都對準了匍匐在地上的矮胖宮廷宦者,只見他渾然不覺的繼續道:“帝國在卡利亞里的間諜,還發現了傳說中‘烈風高茲’的蹤跡,但他已經淪為了新蘭軍隊的俘虜。”
剎那間,以室內假山為中心的大片植被,都像是受到了某種影響,肉眼可見的枯萎凋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