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芳看了一會兒,心中也就大體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個李珍時脾氣卷框、等閒不對脾氣的人不給醫治的傳言恐怕是不盡不實的謠傳了。看那些醫童們的架勢,分明是他們看不了等的病患才送到老師那裡去的,而大多數普通的患者,他們就能處置的了得,也就無需麻煩神醫親自出手了。
至於,那些說理真實性情古怪的傳言恐怕是那些有些雞毛蒜皮的毛病粉要神醫親自看診,結果被拒絕的人們給傳出來的。
當然了,李珍時敢於這麼行事,恐怕也不怕那些捕風捉影的誹謗傳言,有了那些人傳出去的名頭,他就可以騰出手來,專心的醫治那些疑難雜症,讓弟子們為一般的病人看診開藥,一舉兩得了。
看明白了這一層,雲芳前面那些病人也已經被那些醫童看的七七八八了,很快的她就被叫到一個醫童的面前。
“小姑娘,你,……”醫童一邊號著她的脈一邊抬起了頭來,待看清了她的臉之後,嘴裡的話頭一轉,有些拿不準的問道,“小姑娘,你臉上的瘤子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這個醫童旁邊的另一個醫童剛剛送走了一個病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扭過了頭來,盯著雲芳的臉看了一會兒,抬手抄起了雲芳的另一隻胳膊,摸著她的寸關三脈,問道,“小丫頭,你臉上的傷是後天所得,還是先天如此的?嗯,不用你說,讓我先看看。”
顯然,頭一個醫童的醫術沒有後一個醫童的醫術高,他聽了師兄的詢問,他不再說話,反倒是放開了自己手,靜靜的聽了起來。
後一個醫童,自然的抬手捉住了雲芳的另一手腕,搭上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閉著眼睛思量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惋惜的長嘆了一口氣,“唉,小丫頭,你來的太晚了啊。”
雲芳心頭一喜一憂,喜的是這個神醫的徒弟靠著把脈就基本上了解了自己臉上的瘤子是怎麼回事,憂的是聽他的口氣,似乎沒有讓她進去請神醫親自診治的意思。
心裡惦記著桂花姐姐,雲芳不等醫童收回號脈的手指,就反手扯著他的袖子哭了起來,“求求你了,讓我去見神醫吧,神醫一定能治好我的病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唉,你別哭,你先別哭,”那個醫童無措的看了幾眼另外幾個醫童,小聲的勸到,“小姑娘,你的病雖然也屬於疑難雜雜症了,可是並不是馬上就要命的急症,你,我勸你還是過幾天再來吧。”
“是啊,小姑娘,”開始第一個接待雲芳的醫童也勸到,“咱們師傅最近,最近不大好,每天強撐著也才能看幾個人而已,你,你還是過幾天再來吧。”
“嗚嗚嗚,嗚嗚嗚,我大老遠的跑了一夜的路,”雲芳一邊捂了臉哭著,一邊從指頭縫裡觀察著那幾個醫童的神色,“我家在大山裡,從大西邊的那一大片的蘆葦蕩子穿過來,好不容易才趕到城裡,……”
雲芳沒有說自己來自松坡屯,也沒有提起採石場,卻說去了那片特大的蘆葦蕩子,那裡不但是他們那一帶進城的必經之路,還是當初小泉子被人抓走的地方,如果這個李氏醫館真的是他的大後方的話,這幾個醫童應該不會對那片意義重大的蘆葦蕩子無動於衷的。
可是,讓雲芳失望的,聽到她提起了那片蘆葦蕩子,那幾個醫童卻真的是無動於衷,那個老成穩重些的醫童繼續勸她,“小姑娘,不是咱們不請師傅給你醫治,實在是,實在是師傅他老家人這幾日精神頭不濟,……”
“元敬師兄,師傅請這個小姑娘進來醫治。”
這位叫元敬的人話還沒有說完,內堂裡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招呼聲,一下子打斷了元敬的話,外面有些喧鬧的人群也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終於看到了入的了神醫法眼的人了,這些小徒弟們還沒求情呢,裡面的老神醫竟然自己發話,打發了小童子來請人了。
雲芳心頭大喜,卻不是因為那些人猜測的原因,她相信是裡面的老神醫聽她說了蘆葦蕩子的話茬才吩咐人來喊她的。如果她猜測不錯的話,那個小泉子就沒有騙她,那名醫李珍時就真的是他的大後方,那桂花姐姐和李明哥他們也就有救了。
雲芳心頭高興,起身就往裡走,嘴裡還大聲的說道,“謝謝神醫,謝謝神醫,我來了,我來了。”
看著這麼急切的彷彿進了自己家裡的小姑娘,那幾個醫童都有些面面相覷,他們為了師傅的身體著想,本來想攔著她不要進去的,可是沒想到師傅竟然親自打發了小師弟出來喚她進去,難道真的是她對了師傅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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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裸奔的一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