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咱們家用蘿蔔條換紅花種子,你又要冒著壞水搶咱們家的生意,就這樣了,你娘還是要把賬算到咱們的頭上;就連咱妹妹拜個乾孃,在你們眼裡都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了!現在,你來找我們幹什麼?為了讓你娘再多罵我們一次嘛?你是不是不害我們就不開心啊,……”
大山越說越氣憤,手裡的鞭子甩的山響,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落在李錦容的身上,可卻鞭鞭都圍繞著他身邊不足三尺的地方。
大山發|洩著他的憤怒,雲芳卻被李錦容嘴裡那句‘特意’給驚到了。他們來李子溝給乾孃拜年,是沒有定例的。是等著張管事派小柱子來送信,她們藉著出來給乾孃拜年的藉口把蘿蔔條帶出來,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可就是這樣隨機的事情,李錦容金竟然能這麼‘特意’的等在這裡,是哪裡走漏了風聲?一想到李家也是在縣城裡開鋪子的,他能這麼‘特意’,那別人呢?張管事特意叮囑了保密,為此還給了五吊錢的‘保密費’,怎麼她們這才第一次交易,就被李錦容給猜到了呢?
這事雖然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可是李錦容卻是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事情洩露,張管事難免會疑心到自己家這邊,這事是解釋不清的,雖然他們藍家問心無愧,可和福祥老鋪的良好關係卻會因此被毀了。
雲芳想到這裡,她跳下車來,幾步趕到了哥哥的身邊,扯著他的袖子,低聲說道,“哥哥,你先彆著急,讓我問他幾句。”
“你,……”大山看到雲芳過來,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氣呼呼的一甩被雲芳扯住的袖子,“你還過來幹什麼?難道還想讓人家說出更不好聽的話來嗎?你快回車上去,這裡有哥哥我呢!”
大山和雲芳這一爭執,大山甩鞭子的動作就停了下來,正在狼狽的躲著大山鞭子的李錦容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來。
看著不遠處雲芳有些擔心的眼神,李錦容徑直說道,“你放心,你,你們家和福祥鋪子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
李錦容此言一出,大山也意識到了雲芳擔心的是什麼,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李錦容,急聲問道,“你,你怎麼知道咱們和福祥老鋪的事情?”
“我,……”李錦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越過了大山沒,目光落在了旁邊雲芳的臉上,輕聲地解釋道,“咱們李家在縣城裡開的有鋪子的。最近縣城裡最大的熱鬧就是福祥和蒼記鬥法了,他們這次鬥法就是透過一種新奇的吃食——蘿蔔條進行的。別人或許不知道那種蘿蔔條的底細,我,我吃了幾次的虧,對你們家蘿蔔條的味道是不會記錯的。”
稍稍一頓,李錦容卻似轉了一個話題,“那,那天我,我娘跟你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我,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總想著找個機會當面和你說聲‘對不起’。我,我聽說福祥雜食鋪子裡初五下午要給預訂的人家送蘿蔔條,我想著你,你們肯定要藉著今天來李子溝拜年的機會交貨的,所,所以,我……”
“你,你放心,”李錦容扭捏的神色變得鄭重了起來,“福祥和蒼記鬥法我們李家不摻合,也沒有資格摻合,你們家給福祥供貨的事,我就是連爹孃都沒有透露的,你,你放心好了,我只是來和你說,說‘對不起’的!”
說完這些話,李錦容轉身就跑,彷彿背後有洪水猛獸追著一樣,一點也不敢耽擱。因為他自小是生活在這裡,路很熟,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身影。
李錦容匆匆而去,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的地方,,大山迷惑的皺了皺眉,低聲的嘟囔道,“這,這李家小子是什麼意思嘛?難道又是他和他娘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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