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衝她眨了眨眼睛,眼波流轉,似是花妖誤闖了冷清人間,迷人眼。
柳柳晃了晃神,反應過來,暗暗罵著,太好看了。
桃枝看見她的神情,自是得意,臉上的笑越發嫵媚。
兩人一路走,一路笑罵。
河堤旁,有人在綠柳旁吟著《詩經·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是名年輕的後生,折著一枝柳,對著清澈的河,聲音抑揚頓挫,又充滿深情,混著和煦的暖風,有種讓人心醉的愜意。
“桃枝。”
柳柳看著身邊無動於衷的桃枝,在心裡又把那“桃夭”又暗暗唸了一遍。
“嗯?”桃枝歪歪腦袋,似是不解。
“既然你不喜歡這名字,不如換上一個?”柳柳說著,眼睛還看著前方的煙柳和寬袍廣袖的後生。
“什麼?”桃枝把手裡的糖葫蘆晃了晃,似是疑惑,又似是在等她的下一句話。
“桃夭怎麼樣?”柳柳問。
“不好。”桃枝嘟嘟嘴巴,不樂意地撇過腦袋。
“夭夭?”
桃枝搖搖頭。
“那要如何?”柳柳也有些困惑了,她覺得那詩和桃枝的身份十分契合。
在“桃夭”裡面,把每個字挑挑撿撿,柳柳猶疑開口道,“宜?”
“柳宜。”桃枝唸到。
是柳宜。
“也挺好聽。柳宜柳宜。”柳柳唸了念,也感覺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俱是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