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這三人之外,還有十名鎧甲鮮明,刀槍森嚴的軍士,每個人身上都殺氣森森,猶如黑鐵澆築的雕像一般靜靜站立,顯然都是軍中的精銳戰士。
羅晉笑了。
他的眼睛深處,也閃過一絲精芒,轉而目光略帶調侃地看向葉青羽,帶著一絲絲得意。
“呵呵,現在的白鹿學員,真實的越來越良莠不齊了,一個入學不到半年的小傢伙,就敢狐假虎威,跑出來恐嚇守法商戶,嘖嘖嘖!”中年文士喝下旁邊舞女端到嘴邊的酒,搖著頭冷笑道。
葉青羽笑了笑。
“原來羅晉一群渣滓,到現在還敢硬撐著,就是因為你們三個……現在,底牌終於全部都露出來了嗎?”葉魔王依舊斜倚在窗欞邊。
對於鷹鉤鼻三人的出現,葉青羽並未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與此同時。
唐三一直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葉青羽的神色。
看到這位少東家依舊是胸有成竹的表情,他才略微放心,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到現在,唐三的心中,真的是如過山車一般,一直緊張地憋著一口氣。
但不知道為什麼,眼見事情發生到了最緊張的時刻,他反而倒是鬆了一口氣。
正說話間——
啪!
坐在鷹鉤鼻左側的年輕軍官,突然將腰間懸著的的執法鐐銬往桌子上一拍,嚇得身邊的舞女黃蓉失色,站起來瞪眼,冷笑道:“當街殺人,就算是白鹿學員,也難逃刑責,小傢伙,我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們到問刑司詔獄走一趟吧!”
問刑司詔獄,鹿鳴郡城中的稽查查問囚犯的地方。
這是一個傳說之中走著進去躺著出來、喘氣進去嚥氣出來、完整進去殘碎出來的陰森血腥監獄,最是可怕,很多人一聽問刑司詔獄這五個字,就會嚇得魂飛魄散。
這話一出,三樓大部分人頓時都臉色一變。
葉青羽的臉上,卻露出了嘲諷譏誚之色。
“問刑司詔獄,呵呵,好大的名頭啊,這要是放在往日,問刑鎖鏈一拍,不知又要有多少人嚇得魂飛魄散,要說耍威風,別人怎麼及得上你們絲毫……”說道這裡,葉魔王笑了笑,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麼?”那軍官怒目冷笑道。
“可惜就憑你們小小的北城問刑司,只怕還沒有權利拿我。”葉青羽說著,將不屈黃銅徽章慢慢地戴在了胸口,笑著看向軍官。
那軍官冷笑著,目光落在不屈黃銅徽章上,先是一臉的鄙夷輕蔑,不過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冷笑消失,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坐在鷹鉤鼻軍官右側的文士,這一瞬間也是面色微變,略帶錯愕,然後陡然想通了什麼,連忙在鷹鉤鼻軍官的耳邊,輕聲地低語了幾句什麼。
那鷹鉤鼻軍官是三人之首,地位最高。
原本他一直都摟著左右兩個舞女,一口酒一口肉,吃吃喝喝,玩的不亦樂乎,自始至終根本都沒有再看葉青羽一眼,連羅晉等人都沒有放在眼裡,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他出現在這裡,對於三樓眾人來說,都是一種恩賜。
但聽完文士的話,他終於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