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可能重來嗎?他搖了搖頭,夢菡,縱使你我再次相逢,你我皆已是塵滿面,鬢如霜。
前些日子,聽大學的那些同學說,你再婚了,那麼,我最牽掛的姑娘,你的新丈夫待你好嗎?他待你的孩子好嗎?一直有個問題困擾著我,那年雋宏為何不把自己的孩子留下來?
是你堅持要小易嗎?
小易?那孩子為什麼要叫小易呢?你還記掛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吧!所以就給孩子起了個與我的名字音諧的名字。小易,小易,為何不是安子豫的豫?
這些年的經歷,真是滄桑。先是他被撤職了,再是茹薇走了;最後思楚背叛了他,還讓他的事業陷入了低谷。
真的是低谷嗎?
他直了直身子。
早上,他在錦城實小附近轉了幾圈,發現這個地方的託教班也是所見不鮮,這一點與竹隱區頗有相似之處,至於技能方面的培訓班,卻是少得可憐。特別是武術培訓機構,沒見著一家。
錦城是個僑鄉,留守孩子同樣數不勝數,經濟相當發達,這個小鎮亦相當繁華。倘若在這個地方創辦一個武術培訓中心,相信,會有大量的生員。
好吧,那就這麼辦吧!
先去把午餐解決了再說。
等到填飽了肚子,再擬一份廣告,影印一疊,到那校門口如法炮製,宣傳分發一通,不怕沒有孩子過來報名。有了生員,哪怕僅收為數不多的二十名學生,也是過得去的,至少,他目前的溫飽問題解決了。
如此,他便有了經濟保障,也就有了碼字的硬體基礎。
這樣想著,他便來到了“好再來”飯店。
“二樓可有雅座。”他朝那櫃檯裡面問了聲——
尋個安靜的角落,用過午餐,就可以寫廣告了。
如果來得及的話,到中午學生上學期間,便可以到那校門口去分發宣傳單了。
“有,有。”老闆忙應道,“先生是要包間還是在大廳裡尋個位置即可。”
“大廳。”他應道,“來一份牛肉麵,差不多了時候再上一杯咖啡。”
他朝那櫃員遞上了一杯銀行卡。
待那櫃員刷過銀行卡,他拾級而上,上了二樓的大眾飯廳,選了一處偏角落的位置,將自己扔上了軟皮雅座。
桌面上有備好的熱茶,他取了一個空杯,給自己斟了一杯。
音箱裡播放著一支鄧麗君的歌曲《何日君再來》,倘大的接近六十平的餐廳,竟稀稀落落的不足十桌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