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些我真的需要磨練,以前我太依賴小金了。
烏納斯有幾次夜間消消潛出去,但是我想如果他的目標是再殺一次伊茲密,那麼這個任務現階段是不可能完成的,伊莫頓也是這樣勸他,告訴他現在我們還是身置險地,就算能殺了他,三個人恐怕也就一起暴露了。
烏納斯比原來更沉默了,整天擦拭他的刃首和劍。
比泰多王城仍然是徹底的被封鎖著,比泰多王和王子都重傷不起,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炎症是可以要命的。沒有人能進來,也沒能有人能出去。那些兵丁還是挨家在搜尋刺客,但是一回比一回更象例行公事。
夜間我醒了過來,伊莫頓把床讓了給我,他和烏納斯都在外間打地鋪。
我覺得身上有點冷,汗涔涔的。
伊莫頓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怎麼了?”
我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沒什麼……我做了個惡夢。”
他沉默了一下:“要喝水嗎?”
“不用了。”我想了想:“你能不能……”
我的要求還沒有說出來,已經聽到他起身的動靜,拿著氈子和枕頭進來,鋪在我的床前。
我抱著毯子看著他,他低聲說:“我在這裡陪你,睡吧,不用怕。”
我點點頭,重又躺下。
伊莫頓在黑暗中輕聲唸誦詩歌……
尼羅河,生命之河……
從起點,流淌至永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扣人心絃的磁性,象是迴旋的夜風,也象是……
象是尼羅河水緩緩流淌的聲音,讓人心中莫名的寧定沉醉。
我不知道他一直唸了多久,我只記得,似乎那溫暖和緩的聲音,一直沒有消失。
一直都在,讓我踏實而安心。
第二天得到了一個好訊息,伊莫頓的故佈疑陣終於起了作用。不是我說,這個故佈疑陣也需要點本事,不能太明顯,會讓人質疑。當然,太淺顯了,又不大容易讓人發現。伊莫頓花了這麼幾天的功夫,還有埃及那邊潛來的探子一起齊心合力,終於比泰多人撤了出城的戒嚴令。但是海禁仍在。
我們終於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