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懷念了,真的。
不看到這身兒衣服,還不知道自己這麼懷念那個時代。
醫官來了,替曼菲士診治。王宮裡面如果說心理素質好,那麼醫官一定比侍衛們還排名靠前。因為他們見的事經的事更多,基本上一個雷打在頭頂都面不改色。王宮裡面不可告的人事太多了,這些醫官都是口手相授的,一個師傅教出來,自然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該當做沒看到。可即使如此,醫官看到曼菲士的臉的時候還是怔了一下,他細細替曼菲士檢查過,然後告訴我結論,並無大礙,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
“這件事需要保密。”我淡淡的說。
醫官誠惶誠恐:“是,請愛西絲陛下放心,殺了我的頭我也不會洩露一個字的。”
打了醫官,我讓人把車輦四周的紗簾都放了下來,和曼菲士同乘一抬步輦回了宮中。至於神殿的祭禮,我原來也沒有認真想要去觀禮,只不過是伊莫頓不在身邊,我心裡空落落的,想要順路乘船去散心罷了。
醫官的確沒有說錯,我們剛回到寢宮,我把頭上的金蓮花冠取下來,身後就傳來細微的動靜。
我快步走到床前,手裡的金蓮花還沒來得及放下。
曼菲士的手又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了眼。
“曼菲士!”
他的目光似乎一時沒有焦點,怔怔的躺在那裡,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可是又好象並沒看到我,而是越過了我,看向虛空中的某一點。
“曼菲士!”我握著他的手,有些急切不安:“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的嘴唇動了一下,低聲說:“王姐?”
我鬆了口氣,還是他。
“你是怎麼回來的?”我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臉龐:“傷都治好了吧?這兩年,你過的好嗎?”
這個問題是我心頭最大的疑問,曼菲士緩緩扶著床坐起身來,環顧著這間寢殿,每樣東西都看的仔細,似乎在確定自己真的回來了,不是身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