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凱羅爾究竟怎麼樣?我想這個問題問他自己也不會有答案。
不過這樣一想我的心裡倒是平衡許多了,我既然不愛他,就覺得心裡對他有愧。
曼菲士其實對我的愛也不是他自以為的那樣,這樣我心裡卻覺得正好。
我們手挽著手離開了獵場,曼菲士騎馬,我坐上了步輦。烏納斯派去打探的人也已經回來了,低聲說:“四周沒有什麼異樣。”
“不可能……”
若沒有周全的計劃設陷,伊茲密把凱羅爾丟擲來就太不合理。
“的確沒有。”烏納斯低聲說:“已經細細的查清楚了,沒有一處遺漏。”
我眉頭皺了一下。
伊茲密若想破壞婚事,必得在午後之前,若不然等最後的儀式一完,開始河祭,他再破壞就沒什麼意義了。
我抬起頭看著神殿,那裡的防護可以說是固若金湯,獵場應該是想下手的人最後的機會了。
他怎麼能放過這機會?除了凱羅爾出來擾攘,他還有什麼計劃?
最後的這段路,又有什麼危險?
但是,最後這段路竟然平靜的很,兩旁的人眾向曼菲士歡呼,扛著獅子的衛隊行進並不算慢,神殿已然在望。
曼菲士下了馬,伸手過來扶我。
我挽著他的手從步輦上起身,隨著曼菲士一步一步走上太陽神殿高高的臺階。
我曾經在這裡看伊莫頓主持典儀,還在回去的途中遇到烏納斯。
那些舊事象光影一樣從眼前掠過,我隨著曼菲士一步一步踏進神殿裡。
手腕上的小金忽然間身體扭動了一下,慢慢的纏緊昂頭。
我臉上容色不動,抬起沒被曼菲士挽著另一隻手來掠了一下鬢邊。眼角的餘光看到烏納斯迅速的退至一旁。
這看起來更不可能出危險的地方,卻偏偏隱藏著危險。
比泰多人的手竟然能伸到這裡來?倒是我小看他們了。
我們走到了神殿正中,神官們已經等候在這裡。
這些人裡……不知道有幾個是包藏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