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笑了:“是。”
我指了指西面:“曼菲士還是住在老地方?”
“是的。”塔莎說:“法老和尼普法老的習慣不一樣的,您知道。”
是啊,我知道。我那個死去的法老爸爸很難說固定在一個地方安睡,他的女人太多,差不多每天都在換睡處。曼菲士不同。雖然我知道他也有寵幸過女奴,還有別國送來的美人,但是他卻從來不和她們一起過夜,他總是回自己的寢宮去住的。
我沿著宮牆一路慢慢向西走,長長的紗縷拖在地下,好在這裡不象東側的花園那樣栽滿花木,不然這麼拖拖拉拉的衣裳還真是不方便。
我指著後面的一排宮室:“這裡現在是什麼人在住?”
“空著的呢,”塔莎說:“您忘了,前任法老王的寵姬們走的走散的散,這裡空置很久了。”
“是啊。”我倒忘了:“過去看看。”
不知道當時這些宮室是哪位法老建的,這些宮室是半環形的,中間是一所大殿,與埃及方方正正的建築方式不同,這所大殿是圓的,穹頂挑高,極盡豪奢.很象後世的阿拉伯圓頂的風格。
過去這裡綺羅遍眼,粉香糜醉。但是現在空曠寂寥,那些女人走時恨不得把柱子和牆上的金飾都挖走……事實上她們也的確是這麼做了。
這裡看起來灰暗空曠,我很久以前來過這裡,那時候的這裡可不是這副樣子的,看起來幾乎完全是兩個地方,截然不同。
我仰頭向上看,天花板上還繪著美麗的蓮花。那些女人是爬不了那麼高,所以高高的頭頂上,那些花飾還得以保全。
我這樣仰著頭,認真的看著上方,不知道過了多久,有種要暈眩的感覺。
上面的花紋似乎還有別的圖案,不象是神像或是一般的壁會……我眯起眼,似乎看到了……蓮花的間隙裡面有殺伐征戰的圖案。
就象我們在現代看那種很難為人的空間透檢視。平平的一張紙上,那些雜亂的花紋裡,看了一會兒,卻忽然會發現那其實是和第一眼看到的完全不同的畫面。
這穹頂上繪的什麼呢?藏在那些蓮花的圖紋中。
“把壁燈點亮。”我吩咐了一聲,侍衛們動作輕快的找到壁上的嵌燈,一一點亮。
失算了,剛才光並不亮的時候,還看得出來一些端倪,可是現在燈亮了起來之後,卻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塔莎躬身跟隨在我的身旁,有些不解的問:“愛西絲陛下,這……這裡也沒有什麼可看的。您出來半天了,要不就先回去吧。”
“唔……”
也是,那些圖案也實在不用急在此時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