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說:“他為的當然不是這個。他圖的是我身為埃及女王的“勢”,不過是想圖謀我們埃及而已,求婚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是的,姐姐你說的對。我讓人時刻注意著他呢。不過他剛才告辭的時候說,他要留下來,等觀完禮再走。我恐怕他是賊心不死,又或是把主意打到了別處。”
他神色從容自若,分析事情條理分明。他剛才還是習慣的喊了我一聲姐姐,但是……現在稱呼什麼似乎並不重要了。
我心裡明白,他不是小孩子了,這是真的。
他不再是孩子了,我也不再是了。
我們都已經長大。
他提起銅山那邊的礦脈的事情,我忽然問:“凱羅爾呢?她回去了嗎?”
曼菲士頓了一下,說:“她已經走了。”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好吧,其它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明天再慢慢說也不遲。”曼菲士說:“你一定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你是來大殿議政,還是去神殿祈福?”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我要去辦完……伊莫頓的身後事。”
他唔了一聲:“那麼我走了。”
他站起來,我也起身送他。
曼菲士走到殿門口階梯處,忽然轉過身來,一把將我抱住,熱燙的嘴唇沒頭沒腦的在我臉上額上唇上用力的吻下來。
我愣了一下,正要用力將他推開,曼菲士已經鬆開了手,就站在那裡看著我,也沒有再說話,轉身去了。
臺階下跪的女奴和侍立的那些護衛們一個兩個都做出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姿態。我站在臺階上,茫然的伸手扶住一旁的雕像頭頂,只覺得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