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荷爾迪婭,宰相伊姆霍德布的女兒。她既能出入宮廷,又具體做上述事情的條件……
還有,可能就是神殿的某一個人,比如,卡布達那有野心沒頭腦的傢伙,也有可能受人利用。
“這個,一時間如果那內奸不再有所行動,我們也不太好查的出來。”
我點點頭。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牽涉太廣,塔莎是內宮第一女官,荷爾迪婭是宰相的女兒,卡布達又是現在神殿的第一把交椅……這三個人都十分的棘手,不是位高,就是權重,否則我就可以吩咐烏納斯一句,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了。
這三個人物,可是哪一個都錯殺不得的。
急不得,只能徐徐圖之。
“愛西絲陛下,”烏納斯趨近前來,輕吻我的裙角:“請允許我跟隨在您身邊,用我的生命來護衛您的安全。”
我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發頂,輕聲問:“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他頓了一下,說:“我永遠不會忘記,是您救了我一命。”
我說:“是你自己救了自己的。你的眼睛很特別,裡面寫滿了對往事的不屈和對未來的堅毅。”我的指尖在他耳緣上輕輕蹭了一下:“我看到了你的眼睛……有著那麼一雙眼睛的人,不應該在那個時候那個地方,被一群小人物殺死。”
他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叩首。
“你要對我宣誓獻出你的忠誠嗎?”
他鄭重的點頭:“是的,我願將我的一切託付給您,愛西絲陛下。”
“我很高興,而且也絕不會辜負你的這份信任。”
外面傳來侍女的通報聲:“愛西絲陛下,法老來了。”
我還沒有來及坐起身,曼菲士已經走了進來。他大概喝了不少酒,臉上紅撲撲的,行動間帶起一陣風,風中有著濃郁的酒氣。
“姐姐。”
“看你,又喝了不少酒吧?”他坐到我身旁,我拿了絲巾替他擦了擦額上臉上的汗珠:“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宴會呢?結束了嗎?”
“不,沒有結束。”他說:“姐姐身體好些了嗎?”
我輕聲說:“已經感覺好多了,就你會小題大作,還特地自己跑過來問這麼一句話。”
他進來之前我以為他可能是因為凱羅爾的事情來的,但是現在看他的神情表現,顯然他應該還不知道這事。
他一定喝了不少……眼睛看上去溼漉漉的,又黑又亮仿如寶石。他一邊說:“沒你的事了,烏納斯你出去,”一邊說:“姐姐,我口渴。”
我微笑著說:“好,我讓人倒水給你。”
“不,不要別人,姐姐幫我倒。”
烏納斯慢慢的站起來,一點點倒著退出去。
我走到桌前,從瓶子裡倒出水來。忽然間腰身一緊,曼菲士從身後牢牢把我抱住了。
我嚇了一跳:“曼菲士,快放開。”
“不,不放。”他聲音有些含糊:“我喜歡姐姐……最喜歡姐姐……”
我安慰的說:“是的,我也最喜歡曼菲士,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們兩個在這世上只有互相是最親的人了。鬆開手好不好?不然我沒有辦法給你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