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她,但是身後卻傳來曼菲士的質問聲:“祭河?這是怎麼回事?”
我轉過頭來,曼菲士扶著神殿的門,他大概過來的也很急,氣喘吁吁的說:“姐姐,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曼菲士。”凱羅爾看他的眼神,其中……很有些耐人尋味的東西。她往前趕了兩步,被烏納斯擋住了。
“姐姐,凱羅爾她做了什麼錯事,我讓她向你賠罪吧。不過,拿去做祭品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我冷冷的看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和她的交情這麼好了。雖然說是祭河,其實是我想通了送她回家去的法子,只是不便讓外人知道就是了。你要捨不得她走,不妨把繼續她留在你身邊好了。”我看看凱羅爾:“只要她自己也願意留下,你們的事情我再不管了。”
我一個示意,烏納斯鬆開了手,凱羅爾向前衝了兩步,到了曼菲士身前半米遠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愛,愛西絲,你說送我回去?送我回二十世紀?回家去?”
“是啊,送你回家去。”我點頭:“那你想不想回去呢?”
她乾脆的答道:“想!”
曼菲士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摸不著頭腦的迷惑樣子:“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曼菲士,你先摸摸你自己的心,你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吧。”
我問凱羅爾:“那個人除了給你花讓你帶回來,還說了什麼嗎?”
凱羅爾呆呆的說:“是,他還說,請你好好保重……”
那個男人真象一條令人無法捉摸的,狡猾的蛇。我感覺他比亞爾安的威脅可要大得多了。而且埃及和
凱羅爾看看我又看看曼菲士,怔怔的站在那裡,臉上全是迷惘的表情。
“姐姐,什麼花?是誰送花?”
我沒理他。
“姐姐……你,生我氣了?”他的酒意醒了大半,有些不安的問。
“沒有。”
“可是,你不開心。”
“不是因為你。”我說:“你快點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火已經全被撲滅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寂滅的味道。凝而不散的黑煙,遠處奔走而嘈雜的人聲,從黑暗的沙漠吹來寒冷的風。
我仰起頭看看天空,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總有些不安。
彷彿……彷彿這風裡,這寂靜的氛圍後,有些什麼無法把握的東西,緩緩的,籠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