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真的不信神,做祈福也只是有樣子沒精神,現在想找個祈禱的物件都不成。中國的古語說的好,平時不燒香,臨來抱佛腳……那也比不抱強。
我伏下身,嘴裡把太陽金經來回嘀咕,明知道不過是個心理安慰,可保不齊……
真有用也說不定。
太陽金經我念的可以說是滾瓜爛熟,倒背如流,剛唸完一遍,第二遍唸了一段,身後艙門一響,我沒回頭,把剩下的緩緩唸完,才站起身來。
伊茲密已經完全換上了比泰多的打扮。他的王子派頭真不是吹的,靚藍這種我覺得特別惡俗的顏色,做成的罩帛,繡著黑色的鷹繪,有種十分貴重傲岸的氣質,他沒有戴冠,不然一定更是威勢逼人。
“愛西絲,跟我來。”
他微笑著伸出手來。我忽然有種古怪的聯想。
想當年格林家的灰姑娘去參加舞會,令她一見鍾情的王子是不是就是這樣對她說的。
來,跟我來。
還別說,人家灰姑娘多少還有身神仙教母給的漂亮行頭兒,我可是一身粗麻布衣,腳上連鞋都沒有。
我現在還有些站不穩,但是卻沒理會他伸出來的手。他也不生氣,只是說:“跟我來吧。”
走上木梯,並不是甲板而是一間艙房,伊茲密指指放在一旁的木桶,還有疊的整整齊齊的衣物:“你洗浴一下,把衣裳換換吧。”
他的表現象是很君子,說完話就出去了。我的身上都可搓下泥來了,也不客氣,慢慢挨進去好好的洗了一通,不過要顧及傷口不能沾水,所以很費力,洗完覺得手腳都軟了。我擦乾淨水,還是穿上了那身已經又皺又髒的舊衣。
伊茲密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來。
他愣了一下:“怎麼沒換衣服?”
我用指尖挑起來那疊衣裳上面的一件和他身上同樣顏色繡紋,但卻是女款的罩帛,淡淡的說:“我不穿比泰多的衣裳。”
廢話,這衣裳和他那件跟情侶裝一樣,我穿成那樣跟他一起上比泰多的岸?
那叫什麼?
那沒有姦情也成了姦情了。
再說,我一個埃及女王,穿著比泰多的衣裳去亮相,讓人怎麼想?
伊茲密的用意,我又不是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