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我想問一問,你有沒有治蛇毒的辦法?”
她露出為難的神色:“本來是有的……我以前被蛇咬傷過,身上帶著和血清效果差不多的口服藥。可是……可是突然來到這裡,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心裡一沉:“你想一想,有可能丟在哪裡了?”
現代的針對性的藥物比現在的草藥和藥粉什麼的自然的有效的多也對症的多,雖然小金替曼菲士吸過毒,但是……萬一有什麼閃失……
她說:“我被曼菲士王帶回宮之後,那東西就已經找不到了,我也……我也說不清會掉在什麼地方了。”
我嘆了口氣,這和書裡的情節可就不一樣了。書中……記得曼菲士對她改顏相向,萌生情愫,就是在她用解毒藥救醒他之後。可是,凱羅爾說的也有道理,她這些天過的兵荒馬亂的,誰知道一粒小小的藥丸會丟在了哪裡?
塔莎在一旁聽到了我和她的對答,起先有些驚喜,現在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算了,你去休息吧。”
這是不是叫人算不如天算?曼菲士倒是和原來書中情節一樣中了毒,但是凱羅爾的解毒藥卻不見了蹤影。
“愛西絲陛下!”醫官忽然出聲,我一驚,站起來轉過頭:“怎麼了?曼菲士怎麼了?”
“陛下!法老已經開始好轉了!”
我只覺得好象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湧上喉間,追問了一句:“你沒弄錯吧?”
“不會,絕對不會,”醫官搓著手:“法老的臉色已經好轉,剛才手腳冰涼可是身體火燙,現在溫度也正常了。”
我鬆了一大口氣,覺得今天晚上比坐雲霄飛車還刺激,大起大落的起伏不定,塔莎在一邊連連說感謝阿蒙神庇佑,我平時很少真誠的祈神祈福,這會兒也在心裡悄悄說了兩聲謝天謝地。轉頭看見盤在一邊的小金,倒是真得謝謝它才是。
宮女進來稟報,說塔坦克魯將軍和伊姆霍德布宰相已經到了。我點下頭:“好,我這就去見他們,”可是想要起身,腿卻軟的根本撐不起來,只好說:“算了,請他們進來吧。”
一旁醫官已經又弄了一大碗湯藥給曼菲士灌下去。雖然我不太懂得醫術,也能看出來他的臉色的確好轉了,而且呼吸也比剛才顯得舒緩深沉,不象中毒抬進來時那麼細微短促。
那兩個人幾乎是衝進來的,塔坦克魯是武將倒沒什麼,可是伊姆霍德布平素都是老練沉穩,這樣的焦急失措可是頭一次看見——兩個人甚至都沒顧上朝我行禮,就撲到了曼菲士的床前。
“不要緊了,醫官說他已經慢慢好起來了。”我扶著塔莎的手,藉著她的力才站起身來。伊德霍姆布轉過身來朝我行禮:“是,我們擔心法老,失禮了,愛西絲陛下請不要介意。”
“不會的,我剛才也急的要死,不比你們好哪裡去。”我說,示意一旁的宮人端著金盤過來,盤子裡盛著那個被剖成兩半的蛇頭。
“剛才醫官說了,這蛇不是宮中的,甚至不是我們埃及所有的。”
塔坦克魯氣的鬍子都要翻起來了:“好大膽!竟然敢謀刺我埃及法老王!刺客到底是什麼人!”
我搖頭說:“刺客還沒有捉到,但是這蛇,醫官說是應該是比泰多才有。”
“比泰多?”伊姆霍德布剛說了三個字就被塔坦克魯打斷了:“該死的比泰多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