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色出賣了我的心事,路卡說:“師傅風趣淵博,人又英俊,自然有姑娘傾心。”
“是啊,沒人傾心你,所以你不用去告別。”
他不說話了。
“路卡你跟著你師傅多久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好久了,”他說:“師傅他懂得許多,非常了不起。”
“我也懂得很多呀,”我笑嘻嘻的說:“我覺得我懂得說不定比他還多。”
“不,”他毫不客氣的指出來:“你連自己是中毒還是生病都分不出來,不遇到師傅,你已經送了命了。”
我噎住,這人怎麼這麼說話,他不懂得什麼叫LadyFirst嗎?
“喂,你對美女說話這麼不客氣。”
他說:“你從剛才就說自己是美女啊。”
“對啊!”我有點語氣不善,我本來就是美女啊!
他微笑,抹了抹手,從帳篷裡端出一個小盆子,裡面淺淺一層水。
“照照看。”
我伸過頭去照影,結果啊的一聲叫起來:“這,這是誰啊!”
“你啊,”路卡雲淡風清的說:“以前一定很美,不過現在病的這樣子,一點也不美啊。”
我實在受不了掀起盆子來把水潑到他身上。
他輕輕皺起眉:“你太浪費了,這些水是提回來的,本來想給你洗手用,現在你用沙土搓搓,把手上的油搓掉吧。”
我被氣的說不出話,直瞪他。
我從來沒這麼吃虧過,這一對厚臉皮尖嘴巴的師徒,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沒辦法,手上是吃烤肉沾到的油,又不能在身上擦。
他又走了回來,用一塊布擦著剛才切肉的那把小刀,其實應該說是一把短劍,劍有些黑沉的顏色,劍身卻擦的雪亮。我剛才餓急了沒有注意,現在才驚訝的睜大了眼:“鐵劍?”
他怔了一下:“你知道這是鐵?”
太看不起人了,我還知道鋁合金碳化鎢呢,鐵劍雖然在這個時代很少,但並不是沒有的。
“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