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入口簡直苦的讓人想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我胸口一陣發悶,腸胃翻攪,簡直想立刻把心肝五臟都吐出來才舒服。
“不要吐,不要吐,這個是很苦,但是能治病。”
我緩了兩口氣,想抬起手來沒力氣,只好說:“麻煩你了,把我鼻子捏起來吧。”
“嗯?”
“我自己沒力氣。”
他呵呵一笑,真的沒有再問,伸過手來,不輕不住的捏住我的鼻子。
我憋著一口氣,權當自己舌頭不存在,一口氣把那小陶罐裡的東西喝了精光!
“好好,”他笑:“小姑娘很能吃苦,比男兒還強。”
“是……”我說了一個字,就苦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是你救了我嗎?真是謝謝你了。”
“是啊,我一早到河上去捕魚,看到你在蘆葦淺灘那裡趴著,所以順手把你撈回來了。
是嗎?這麼看來我真是命不該絕呀。
他拿了水來給我喝,權當漱口。我還是沒力氣,他一手託著我的背,把水喂到了我的嘴邊。
“你常常從河裡撈人上來嗎?”
他失笑:“為什麼這樣問?”
我咳嗽幾聲:“我看你照顧人很熟手,大概是常常這樣做吧?”
他笑:“那倒不是,我倒是常常這樣做,只是不是照顧人。”
他伸手進我身邊的瓦罐,微微一笑,手抬起來時,竟然拿出一隻黃金色的蛇來,蛇身盤在他的手臂上,蛇身的鱗片閃閃生光,那蛇的兩眼通紅彷彿兩顆寶石嵌在那裡,昂首吐信的樣子,又傲然又危險。
“噫!”我本能的朝後縮了一下。宮中也有養蛇,常用家畜活喂,但是我可沒這麼近的和它們打過交道。
“不用怕,它不用傷你。”那人笑著說:“這孩子雖然頑皮一點,但是它從來咬人,連家畜蟲鼠它也不吃。”
“啊?”那不早餓死了?
“那它吃什麼?”
那人從桌上拿起一塊餅,掰了一小塊兒給它。
那金蛇轉過頭去一口叼住餅,昂首吞了下去。看它的樣子,果然吃的很熟練很香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