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來自一個叫天陽宗的宗門,原本有一個天資過人的哥哥,勤勞踏實的父母,和在內門某金丹修士身邊做侍妾的姐姐。曾經,這也是一個雖然貧窮但也還過得去,最重要的是祥和美滿的家。
只是這姐姐野心太大,趁著兄長外出歷練,害死了父母,謀奪了家產。她自己還是因為父母恰巧讓她來十萬大山外圍歷練,而躲過了一劫。
嘖,這什麼垃圾姐姐?請原地坐化好麼?
聽到小丫頭提到關於魏茹鳳的隻言片語,葉君澤下意識的將對方歸類到他庶兄那一類有害垃圾裡面。
而等小丫頭講到她知道家裡發生變故,偷偷潛回去之後一切已經發生,她為了活著找到兄長替父母報仇,小丫頭帶著自己的玩伴小猴子躲進了十萬大山裡。
葉君澤目露深思。
什麼天陽宗他沒聽說過,大概從前不是什麼有名氣的大宗門。不過這種修士之間的殺人奪寶他熟啊!
小丫頭的父母怕是提前有所察覺,才會將人送了出來吧?
就是不知道,這小丫頭的父母為什麼不逃?難道是為了讓她能逃走?可這孩子一個練氣三層,連一點兒自保能力都沒有,她父親好歹也是築基修士,怎麼樣才能更好的保證存活,他不清楚?
葉君澤很明顯能猜到,葉如雨隱瞞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沒有說。不過,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隱瞞了不少東西?
只是再多問,就未免交淺言深了。他現在更頭疼的是,該怎麼將這個哭的稀里嘩啦的小丫頭給哄好?
葉君澤當然見過女人哭。
不管是他那位生母梨花帶雨的哀愁,還是生父侍妾唱唸俱佳的連哭帶演,亦或者山下坊市間凡人婦人的撒潑罵街連哭帶打,甚至還有宗門新來的小弟子被修煉與思家所累,委屈巴巴的啜泣……
但都未曾像面前的小丫頭一樣,哭的無助而茫然,哭的他心裡堵得難受。
偏偏,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哪怕給小丫頭遞個帕子。
葉君澤忍不住又想扶額了。
怎麼辦,突然覺得他其實還能再吃點妖獸肉的……
夜色靜謐,魏如雨的哭泣不知何時停了,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葉君澤仰頭望天,聽著遠處微弱的蟲鳴,還有微風吹動葉子帶來的沙沙聲。
他有點兒後悔自己非要對著小丫頭挑起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