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主公十二個時辰內依然不能醒來,”張仲景語氣帶著悲傷,“還請主母準備主公的後事吧。”
“而我,則會用我張家祖傳的回命九針,看看能不能從閻王爺手裡搶人。”張仲景神色十分凝重道。
“有勞神醫了,”呂靈雎道,“若主公去了,妾身,自刎追隨主公而去。”
張仲景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顫抖的從腰間抽出一個絲綢針帶。
張仲景先是為任毅按摩了穴位,然後就把金針紮在了百會穴,人中穴,檀中穴……,湧泉穴等九個穴位。
別看張仲景僅僅是紮了九針,但是看來是十分消耗精力,頃刻間就汗如雨下。
張仲景針灸過後,小心翼翼的把金針收了起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聽天由命。
一個時辰過後。
就在整個營帳的人提心吊膽得時候,任毅第三次醒了過來。
“餓,吾餓了……”這一次,任毅的聲音倒是中氣十足。
“主母,”張仲景道,“主公剛剛恢復,切不可暴飲暴食,主母速速喂主公一點溫水,然後讓主公吃一些清淡的流食,三天後,主公方可正常飲食。”
“還有主母,”張仲景繼續道,“三天內,主公切不可大喜大悲,否則於根基大損。”
呂靈雎如小雞啄米般不住的點頭:“神醫,妾身記下了。”
張仲景走後,呂靈雎連忙把任毅抱緊了懷裡,眼淚打溼了自己的戰甲。
是的,呂靈雎這
十多天的時間,沒有一天有時間脫去甲冑。
戰甲是冰冷的,卻包不住呂靈雎興奮得心情。
戰馬也是歡快的長鳴一聲,叼起散落在地上武器,歡快的奔出了營帳。
呂靈雎用手指不斷得撫摸過任毅的全身,並一口一口的喂任毅喝粥。
“靈兒,”任毅沙啞著嗓子,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受累了。”
“將軍,你說的這是什麼傻話,”呂靈雎有些怨懟道,“你可知道,妾身有多擔心你!”
“阿韋他們,還好嗎?”任毅問道。
“好,他們很好,”呂靈雎違心道,“他們很快就會得勝歸來的,將軍安心休息便是。”
任毅此時狀態十分不好,對於呂靈雎明顯是安慰自己的話,沒有絲毫的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