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禁閉養傷的日子無聊又沉悶,杜宓一心記掛著蔣侯追查賣國賊的進展,多次讓春花出去打探訊息結果無人知曉此事,杜宓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就怕自己的魯莽衝動害死蔣侯,急的嘴角生了個大燎泡。
好在餚青送來高蒙國的藥有奇效,五日一到,身上的痂竟是掉的差不多了。
杜宓一著地,就忙著要出門去打探訊息。
一推開門,先湧進來了七八位年齡頗大的婆子,齊齊朝著她屈膝行禮,“姑娘大喜了,奴婢們這就伺候姑娘更衣打扮上花轎!”
說罷,就將她連拖帶拽的架至銅鏡前,一人梳頭,一人線面,二人蹲著修剪指甲,二人整理鳳冠霞帔,還有二人杵在身後一動不動。
杜宓愣了片刻,才回味過來這話裡頭是什麼意思。
“嘶——”
隨即臉頰一陣刺痛,她想也未想就揮臂將那婆子的手揮開,“你做什麼!痛死我了!”
杜宓用手捂著臉頰,細嫩的臉皮上火辣辣的疼。
被揮開的婆子也不惱怒,面上喜氣洋洋道:“姑娘有所不知,新娘大喜之日都需絞面,線過的顏面光潔,胭脂膏粉再一收拾,夫君瞧著如何不喜——”
“我問你這個了嗎?!”杜宓心口憋悶,似是有一股發洩不出來的氣,“誰說我今日就要嫁了!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她身上的傷才好剛好,一心記掛著蔣侯的安慰,殊不知他竟是巴不得自己早早嫁出去!
她知道自己給他闖禍,但……
但……
杜宓心中又氣又委屈,統統將氣撒在婆子們身上,素白的手指著門外,吼道:“出去!”
給她絞面的婆子仍是一臉好脾氣,笑盈盈道:“今兒個可是大喜日子,姑娘不興動這麼大的怒氣。來,端端兒的坐著,若錯過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說罷,婆子上前,手裡繃著棉線就要貼近杜宓的臉上。
杜宓氣急,揚手一揮。
“啪——”
清脆一想,再次將婆子的手狠狠揮開。
抬眸,清麗的眼底裹著一片狠色,“滾出去。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
婆子面上的笑意斂了幾分,抬起雙手擊掌兩下,“姑娘這般不聽話的性子奴婢見多了,自是有法子教姑娘做規矩。”
語罷,身後杵著的兩個婆子立即上前。
兩個婆子生的孔武有力,杜宓一看自知打不過起身要逃,動作卻不如兩人老練,一人伸手壓住杜宓的雙肩將她死死按在圓凳上,一人拽住她手腕綁在身後。
不過眨眼功夫,杜宓就被捆住。
“你——”杜宓如何掙扎都撼動不了身後兩個婆子半分。
線面的婆子和顏悅色道:“姑娘端端兒坐著也就不用受這遭罪了,何必呢。”
杜宓的傷雖好了,但躺了十足五日,渾身使不出多少力氣,只能任憑著婆子綁著,嘴上恨恨說道:“你們眼下能綁著我,你們能一日都綁著我麼?叫蔣侯來見我!不然我不嫁!便是死了我也不嫁!”
婆子安靜的看她幾眼。
就在杜宓以為自己要挾起到了作用時,只見婆子從袖中那處一團手帕,單手掐住杜宓的下顎骨令她掌嘴,然後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