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茹芸這會不再反抗了,茫然的任由他牽起自己,走到眾人中間。
“我全都知道。”他如釋重負,“孩子.我知道。何氏本來想鬧,我同她說是我授意你做的。”
他的聲音不大,足夠又一次震撼在場所有人。
他卻不打算放過其他人,繼續自顧自和徐茹芸解釋:“你下的藥,我都喝得乾乾淨淨了,你可解氣?”
陸老夫人這下是真的兩眼一黑暈過去了,崔大夫趕緊指揮將人放倒,掏出針紮在幾個穴位上,待人幽幽轉醒。
陸筱文第一次重新整理對自己這個大哥的認知,只覺得他瘋了。
“為什麼?”這下輪到徐茹芸問為什麼了,她淚如湧泉:“你知道那些有毒”
“若我不喝,你是不是就再也不同我好了?”
陸汝清笑得十分寵溺,親手替她擦去眼淚:“芸娘,我雖日日躺在榻上,當個廢人,可你照顧我無怨無悔。我們這般恩愛,這才是我想要的。”
“我做了錯事,又貪心不想你離開我。這毒算不得你下的,是我自己的業。”
徐茹芸再也笑不出來了,她緊緊靠在陸汝清的懷裡,拜崔大夫所賜,這幾日的清療讓陸汝清的力氣足夠支撐著她。
漫長的寂靜過後,崔大夫率先拂袖而去:“瘋子,絕配!”
他走了,其他人也回過神來。
荒唐,本來氣憤的心情只剩下對眼前二人覺得荒謬,常人難以理解。
陸筱文艱難地理解這二人的邏輯,忽而想起後院裡的楊氏和李氏
陸老夫人身體虛弱,說不出話。
陸汝清又護著徐茹芸,本以為是處心積慮的下毒暗害事件,結果這事還沒個定論,眾人只好先行散去。
回到住處,整個院落中都多了一絲壓抑的氣息。
賀韶光見陸筱文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她突然笑道:“怎麼這個表情?怕我暗害你?”
她心情也不好,試圖以玩笑來驅散這種古怪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