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屋裡聽見外頭的歡聲笑語,叢若思覺得不甘,心裡更加憤恨了。
憑什麼,憑什麼阿娜爾汗如此沒有規矩父親也能這般開懷?
憑什麼她一句話沒說好,父親就要斥責她不懂規矩!
再是不甘,如今也不能發作。
叢若思長舒出一口濁氣,慢慢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薛家。
薛然可以慢慢下地,單腳跳著去拿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這一天府上還迎來了一位稀客,錢博士。
錢博士神色不變,沒有什麼關心的話。
薛然並不覺得奇怪:要是關懷備至,那才不像冷麵閻王錢元林。
薛然忐忐忑忑,請錢博士坐下:“錢博士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是這麼說吧?
錢博士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花鳥畫,這便值他一整年的俸祿了。
還有那邊擺著的青瓷瓶,足足抵他三年飯錢。
寒舍?蓬蓽?
錢博士扔給他一本冊子,上面是滿滿的筆記註釋。
“這是白監生的課業筆記,待你傷好了,我要考校你這上面的內容。”
薛然張大了嘴巴,這這這。
也許是他看起來太可憐了,錢博士臨走,停下來對他說:“薛監生,這次的成績我沒有告訴你家長。”
薛然突然有些感動,不過...不過這感動並不足以撼動這本冊子帶來的悲傷。
天冷了,賀韶光就多數時候坐在府裡,很少出去走動。
不過陸陸續續倒是有幾位來拜訪她的,不知道是吹了什麼風。
比如今日上門的喬玉屏。
喬姑娘打扮得很素淨,和當日賞花宴截然不同。
竟更襯她小臉尖尖,更加貌美幾分。
只是這顏色雖然素了些,料子可是極貴重的,光看這披風就是銀狐的皮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