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9月4日凌晨,魔都,孤軍營
謝金元團長此時已經跑到了操場上,他的表情絕對是懵的,一架噴塗著帝俄國旗和俄語的飛機,突然就從天而降,迫降在了孤軍營的操場上,還是在大晚上,怎麼就那麼正好,自己不會這麼倒黴吧?
難道又是小鬼子和漢奸的陰謀,可用一架大型飛機做誘餌,這可不像是小鬼子那些窮鬼的作風啊,這架飛機萬一摔毀了,加上裡邊的兩飛行員,鬼子的特務機關長不得切腹謝罪啊。
就在謝金元胡思亂想的時候,飛機的艙門緩緩開啟,三個穿著國軍軍裝計程車兵縱深跳了下來,並手持衝鋒槍做出戒備狀,熟悉的m35頭盔,熟悉的胸標,熟悉的青天白日徽章,只是其中兩人的國軍軍裝款式似乎更加好看一些。
緊接著,一個國軍中將從飛機上跳了下來,只是這位將軍的手上居然也拎著一隻衝鋒槍,這那位將軍啊?不認識,應該是地方軍閥的中將,這是被鬼子飛機給迫降了?不應該啊,飛機看著也沒受傷啊,難道是沒有油了?
謝金元不及多想,便帶著幾個人要上前詢問,這可是國軍中將啊,自己一個空頭上校,肯定不會有一個坐飛機的國軍中將含金量高。
可謝金元剛剛挪動腳步,飛機上又下來一個人,上將,居然是一名國軍的二級上將,仔細看去,這不是軍政部陳部長又是誰啊,天啊,自己是不是沒睡醒啊,陳上將居然會出現在魔都,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確認不是做夢,他馬上就是一個激靈。
“上官志標,警戒,最高階別!”謝金元對身邊一名厲聲道,不管陳上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都很快會引來鬼子和外邊那些英軍的注意,作為黨國軍人,他立即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團座!”團副上官志標有些遲疑,最高階別的戒備是他們演練過的最後手段了,一旦執行,就意味著要用兄弟們的生命來拼了。
“那是陳上將!”謝金元一邊迎上去,一邊小聲解釋。
“陳,上將,是,團座,弟兄們,一級戒備!”伴隨著上官志標的一聲令下,一隊隊計程車兵開始散去,以班排為單位四散,他們訓練了三年了,在小小的孤軍營他們訓練了三年了,即便是閉著眼睛,也知道該怎麼做。
緊接著,大量的雜物被推了出來,堆放在通往外邊的道路上,看似雜亂,可不管是反步兵還是反戰車都能得到初步的兼顧,絕不是單純的路障,
一塊塊草蓆和模板也被揭開,顯露出下邊的戰壕和散兵坑,s型曲線戰壕可以降低炮彈的威力,貓耳洞可以為單兵提供最基礎的防護,散兵坑則是單純用來吸引鬼子火力的。
至於武器,則是一箱箱的燃燒瓶,一張張地長弓,甚至是削尖了的毛竹,在嚴密封鎖之下,這已經是他們能做的一切了。
“老師!524團團長謝金元向您致敬!”快步跑到陳上將的面前,謝金元激動地敬禮道,因為陳上將早期曾在黃埔任職的緣故,所以很多當時的黃埔學生都喜歡稱呼做老師,尤以土木系為多。
“很好,稍息!”陳上將看著軍容整齊的謝金元,滿意的點了點頭,軍裝都洗掉色了,可還是漿洗得那麼板正,人是瘦了點,但還是很精神,不錯,看來這幾年的囚禁並沒有讓他蹉跎,身後計程車兵也是一樣,訓練有素,動作標準,也沒有像被打散了的部隊一樣,他們還是一支能打仗的隊伍,真的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