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倆倒是意見一致地聽出來了,這婆婆應該是知道陸清羽活不長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所以現在為了那所謂的不時之需,提前做好準備把公司轉交給陸永珩。
陸永珩再怎麼也是姓陸,跟陸家血脈相連,的確可以繼承陸家的財產。
老太婆最得意的孩子繼承了這個家的財產,自然值得高興。
到了晚宴的時候,兩葷兩素,外加上兩個湯,也算是特別豐盛了。
氣氛確實頗為尷尬,阮軟拿著筷子在眼裡剁菜都快剁成渣了,一口也沒動。
陸清羽夾了塊肉放到他碗裡,溫柔道:“怎麼心不在焉的,有什麼事嗎?”
“沒。”阮軟搖了搖頭,稍等片刻又點點頭,“有!”
這一驚一乍的,把飯桌上的一家子給惹的心情不好。
老太婆從白天到現在就對她不滿意,還耿耿於懷:“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哎,咱們家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向清婉冷言道,“阮軟,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承諾可以治好我兒子的病,如今卻半點進展沒有,你還記得當初承諾過我什麼?”
要是我治不了陸清羽的病,你們可以讓我不待在他身邊,而且不會要陸家一分錢。
這是阮軟一年前對向清婉和陸清羽的承諾。
她怎麼沒忘?
陸永珩看著阮軟臉上難堪不已的表情,挑釁道:“喲。這是鐵了心的美人心計啊。不應該是英雄就沒人嗎?”
“你閉嘴。”向清婉給他打了眼色,“我兒子還在這兒呢,又沒死。”
“你也少說兩句!這話虧你還說的出口,好端端的,什麼死不死的?”陸泰鴻挑了挑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阮軟早就知道陸家人一向不怎麼在意陸清羽,難怪他童年沒有半點快樂,現在才有了這個病。
還真是造成他病症的重要原因,環境對一個人的生長還真的是特別重要。
陸清羽在這個家待了十幾年,還真是難為他了。
向清婉道:“我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陸永珩我可告訴你啊,只要有我跟泰鴻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從我兒子手上得到財產權!就算咱媽點頭同意,也沒用!”
“行了!你鬧夠沒啊,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些話別當著孩子的面兒說,你還嫌清羽的病不嚴重啊?”陸泰鴻皺眉道。
“我今天就是厚著臉皮來到桌上,和你們商量的。”阮軟被吵的不耐煩,管他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乾脆直接開口說得了。
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大世人家的孩子,沒教養就沒教養吧,陸清羽最重要。
阮軟目光掃遍了全場,深呼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你們放心,只要有我在,陸清羽就不會出事!他的病也一定會好。再給我一點時間,他的病絕對會好!”
“還請陸大少不要有什麼心思可以把清羽從總裁的位置上給踹下來!”最後一句話是特地把視線落到陸永珩身上說的。
還沒有等其他人說話,陸永珩嘴唇一勾,微微眯著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了是嗎?”
“我哪裡敢跟陸大少過不去。”阮軟咬著牙說道,“清羽是我未來的丈夫,現在的男朋友,男朋友遇難,我有義務替他分憂解難。只是實話實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