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藍摔下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阮軟嚇得立馬鑽進了陸清羽的懷裡捂住了眼睛,喉嚨間流淌的血液沾到他白色的外套上,染的鮮紅。
隨著眾人的醫院求救電話,救護車開來把阮秋鴻抬上了車,開往了醫院。
醫院。
阮軟是被噩夢給驚醒的。
“我今天一定會讓你死在陸清羽的面前!”簡藍喊道。
阮軟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身上卻出了不少的冷汗,正看到陸清羽拿了晚餐走了進來。
腦袋還昏沉沉的,全身發麻,就簡藍摔下去的情景,她至今都歷歷在目。
她剛要伸脖子,才發現脖子上已經裹著很厚的紗布,讓她行動起來很不方便,疼的嘶了一聲。
陸清羽聽到叫聲臉色忽得一下白了,連忙走過去扶住她,嘖了一聲,解釋道:“你別亂動,醫生說你喉嚨受了點傷,雖然傷的不重只是皮外傷,但沒處理好的話也很容易感染的。”
“嗯。”阮軟點了點頭,一想到之前他要和她交換人質的畫面,就心口隱隱泛疼。
兩人僵持沉默了一會兒,阮軟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問道:“對了,我哥呢?他怎麼樣?他受那麼重的傷,我怕……”
“去看看吧,我跟你一起去。在重症監護室。”陸清羽捋了捋她的頭髮說。
重症監護室……
這幾個字,幾乎這輩子都沒有怎麼出現過在她的腦海,最多也就是上一次因為泥石流住進去。
哪怕陸清羽人格分裂症發作,也沒怎麼去過重症監護室。
好比從鬼門關里拉出來了一般,靜靜地在那兒躺著,又或者重新面臨怎麼去鬼門關那一遭。
陸清羽看她沉默了許久也沒說話,摸著她的手摸出冷汗來,還被嚇了一跳,就說道:“走吧,我帶你去。”
“嗯。”阮軟點了點頭。
陸清羽拉著她的手,走向了重症監護室三號床,正看到他戴著氧氣罩很端詳地躺在那裡,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應該是聽到動靜了,就跟著直覺視線投到了兩人身上,抿了抿嘴唇,想說什麼醞釀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阮軟看他應該很難受,才會迫不及待想要把臉上的氧氣罩給取下,連忙抓住她的手道:“哎,哥,你別……”
“沒事,我又不缺氧,戴沒戴都一樣,沒看見我氧飽和度95麼,正常範圍內。”阮秋鴻還是把戴在氧飽和度上的氧氣罩給取了下來。
果然說服了許多。
陸清羽站在旁邊一句話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
阮秋鴻看到她脖子上裹著嚴嚴實實的紗布,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她傷勢,眼底泛起一片波瀾,問道:“你傷怎麼樣?給我看看?”
阮軟被抬起下巴那一瞬間,就已經感覺到旁邊的陸清羽身上強烈的一股冷氣了。
她抓住了他的手,說:“沒什麼事,清羽說是皮外傷,不嚴重,只要洗澡的時候不沾水就不過星期就好了。”
“清羽說的還是醫生說的?”阮秋鴻看了一眼陸清羽,再露出笑容看向阮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