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氣的幾乎快要吐血,拿起鞭子又往他身上抽了一遍,訓斥道:“你還敢頂嘴?我平時怎麼教你的?長輩說話有你頂嘴的份兒?”
沈忻洲又發出一陣悶哼,心疼的餘慧敏看見怎麼也阻止不了他的鞭打,只好上前毫不猶豫替兒子捱了一鞭。
!!!
“媽!”十二三歲的少年瞪大瞳孔喊道,正準備上去扶,又撕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痛的讓他叫了一聲。
看見餘慧敏當場暈了過去,沈喻嚇的心臟病都快跳了出來,當場放下鞭子趕緊讓人把醫生找來,這才沒有再繼續打下去。
如今過了八年,他的父親沈喻還是這樣,一點都沒有變。
此刻手臂上被抽打了一下,隱隱作痛,身穿一襲的白襯衫透著點紅,任誰都看了都心疼。
餘慧敏掙著搶著那根鞭子,費了好大力氣才搶到手,扔了出去,發憤道:“沈喻!你到底要瘋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才見到忻兒,你這樣硬逼著他去巴黎會跟你去才怪!”
“那你就任由他這樣放肆?目無尊長?”沈喻氣的真的要發瘋,遲早得被氣死。
餘慧敏:“好好說不行嘛,本來就八年了才見一面,當初我讓你帶著兒子你又不肯,現在時間長了,感情怎麼說都得淡了些,一下子逼他成不了大事!”
沈忻洲望著餘慧敏,心裡欣慰,看來這幾年在巴黎,母親倒是脾氣硬了不少,竟然不像當年那麼軟弱只會掉眼淚了,還學會了反抗。
這還真是拿準了父親對她沒有辦法啊。
不過想來也是,不管怎麼樣,父親到底還是深愛母親的,不然依著父親的性子,早就把母親打成殘疾了。
沈喻嘆了一口氣,“那你說該怎麼辦?”
“自然是讓他留下來,你們這樣逼他,遲早會出問題。”就算是個正常人也得被逼出精神病或者抑鬱症什麼的了,也不是不可能。
三人聽著熟悉的聲音,都一同把目光放在了從樓上走下來的陸清羽,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面孔阮軟。
“舅舅!你怎麼下來了?”沈忻洲又驚又喜吼道,“還有舅媽,你醉酒醒啦?”
陸清羽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我要是還待在上面喂阮軟早餐的話,怕不是你們得把我房子給轟了!”
“……”
呃……沈忻洲這才注意到他們剛剛一家確實太吵了些,難怪舅舅回下來。
沈忻洲想到這裡,臉上又有些許地愧疚,低頭道歉道:“對不起舅舅,我一激動給忘了,不該吵的。”
“無妨。”陸清羽拉著阮軟走在了大廳裡,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姨,說道,“陳姨,去廚房準備五份碗筷,弄一些平時吃的早餐,清淡一些。”
“是,少爺。”陳姨說完便往廚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