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岐一直故意不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這件事本來讓傑夫覺得是一件好事。
一個未曾有過發表的無名小卒,在不希望被打擾的情況下,除了曾有郵件往來的阿里克斯,其他公司應當不會獲知他的情況。
因此在會面的時間安排上,傑夫沒有趕得太急,二十多天的時間,他完全可以等。
“一定是那篇該死的生成式對抗網路論文。”傑夫有些懊惱地說道,這就是地理位置上的問題了。
如果孟繁岐在美國,他當天就可以打個飛的過去,直接拿下,一天都不耽誤。
可要跑去燕京,他還是猶豫了一下,覺得對方也不想聯絡什麼公司,心存了一些僥倖的心理。
“等下午見面了談就好了,傑夫你不用想那麼多,想了也沒用。”辛頓知道傑夫私下裡性格比較外向,不大掩飾自己的情緒。
下午兩點鐘的這次談判,地點就約在國際計算機視覺大會的會場裡面。
與大家想象中的,大型會議室又或者是私人會所不同,國外AI相關的許多談判和會談,其實都是在國際會議的過程當中進行的。
幾個業界或者某領域的大牛,三三兩兩進入小會議室又或者是提供下午茶點的房間,甚至是吸菸室。
就在這麼看似草率隨意的場景下,便敲定了很多技術和企業的未來格局。
這種方式,實際上也更合孟繁岐的胃口。
2013年12月5日的中午,當結束了上午的會議展程,大家正在邊吃邊聊,各種吹牛的時候。
已經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傑夫和辛頓一閃而過的身影。
“我沒看錯吧?那個是不是辛頓?”有年輕的研究者驚喜地對著同伴說道,“我聽說辛頓由於身體原因,基本上美國和加拿大以外地方舉辦的會議都不怎麼參與了,就算是在美國和加拿大,還得看看地點和氣候呢,怎麼跑到西尼來了?”
“他旁邊的那個是傑夫吧,這位大牛參會得就更少了。”傑夫畢竟不是AI領域內的研究者和學者,而是作為谷歌的核心技術人員,參加會議發論文這種事,一般來說還輪不到他親自出馬。
“這是什麼風把兩尊大神吹到西尼來了?”兩人低調的行蹤仍舊在會場引起了小規模的騷動和議論。
大多數人保持著禮貌和距離,沒有繼續過多地關注和討論。
但有意無意的,都有些關注那個方向,那間不大的會議室。希望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要與這兩位巨頭直接對話,搞得神神秘秘的。
谷歌大腦的四個人,總不可能專門從美國跑到西尼的會場裡來開內部會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