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鑫被凌玦的話說得一震，原本還有些佝僂的脊背，卻突然挺得筆直。
扶著他的阿部被一把推開，緩緩轉身看向正從上首走下來的年輕夫妻。
餘安安迎著南明鑫此刻的目光，心底莫名有些發虛。
凌玦輕輕捏她的小手，淡定的與祖父對視：“怎麼，老爺子覺得晚輩說錯了？”
“你們為了開枝菜散葉生下那麼多不肖子，如今秘境裡近五十萬人口，卻要將希望寄託在我一個鄉野長大的年輕人身上，這就是你所謂的開枝散葉？”
“偌大個秘境內，難道就找不出個可以承擔南家未來的可用之材？”
“閉嘴。”
南明鑫實在聽不下去了，沉聲呵道，“你懂什麼？”
“我南家並非沒可用之材，只是嫡系只有你而已。”
凌玦冷笑：“你若少娶幾個女人，全心全意和夫人恩愛生活，嫡系又豈會如此人丁單薄？”
“你……你你你……”
南明鑫指著凌玦，“你是在責怪爺爺我，沒好好對你奶奶？”
“不是嗎？”
凌玦卻並沒準備閉嘴，繼續道，“當初若你稍微對我那親奶奶好些，又豈會在生我父親之時血崩而死？”
“更準確的說，若你能在娶過我奶奶後，沒急著娶另外幾房妻子，我父親之前的幾位叔伯姑姑，也不會早產。”
“荒唐。”
南明鑫被孫兒戳到痛處，卻又無話可說，只得惱羞成怒的吐出這兩個字。
“的確荒唐。”
凌玦順口便將話接了過來，“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還想護多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