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繁遙將歐元在浴室裡梳洗了一遍,剛開始的時候它還是老大的不情願,似乎想等著周助理派人過來。
而她卻是大心底裡發虛,畢竟她曾經欺騙周助理,說歐元沒有用被她弄丟,要是一聯絡只怕會露餡了。
所以無論他如何的拒絕,陸繁遙都是滿臉殷勤的將它弄到洗手間裡去。
等吹乾之後,陸繁遙將那些被燙染過的狗毛都剪掉,不過她的手藝並不怎麼好,這高那低的,更難看了。
等她帶著歐元出來,原本在客廳裡轉悠的易闌臣瞧著這慘狀,直嚷嚷道:“我再也不換回去了,這樣太難看了。”
陸繁遙瞧了瞧牆上歐元以前的舊照片,打著哈哈,“沒事的,很快就會長上來的。”
然而歐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電腦裡檢視著所有員工的資料,最後停留在圓媛的頁面上。
陸繁遙一看到她不由得吃了一驚,她這才想起來就是這個女人跟自己曾經有過爭執,而那時候彭灩妝也在。
“我這就打電話讓周助理將這個女人開除。”陸繁遙生怕事情鬧大,要是知道這個女人是因為報復她才去折磨歐元的,只怕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陸繁遙的指甲在昨晚的時候全都斷了,早上又泡了水,十個手指頭腫的胡蘿蔔似得。
上消毒藥水的時候,陸繁遙疼的眼淚的都下來了,而歐元正巧從她的身邊經過,眼底有一絲的複雜閃過。
幸虧今天是週末,陸繁遙可以在家愜意的休息一天了,她這一睡便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了。
她是被電話吵醒的,她揉著惺忪的眼睛,將手機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卻是猝不及防的女人的聲音,十分的陌生,“闌臣。”
陸繁遙不由得一愣,隨即將電話從自己的耳邊拿了下來,這才發現電話居然是易闌臣的,但現在結束通話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來電顯示上還是谷書嫣,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她清了清嗓子,但喉嚨裡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他……他還沒有睡醒。”
這話一說出來陸繁遙便有些後悔了,這隻能讓電話那頭的女人會誤會什麼,她趕緊解釋,“其實——”
電話那頭的聲音比她想象的鎮定,只是打斷了她的話,“我一會發一個餐廳的位置給他,晚上八點,我跟他有話要說。麻煩你轉告他,晚上不見不散。”
陸繁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他在一起總是覺得氣焰矮了一截,只是慢慢的點了點頭,這才驚覺對方根本看不到她的動作。
然而她還沒有開口,對面的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陸繁遙只得從床上爬了起來,等她來到客廳,卻見易闌臣和歐元正睡著。
即便是在睡夢中,易闌臣似乎睡得也不是很舒服,英挺的眉宇緊緊的皺著。
等她想要將他叫醒的時候,卻見他的手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刮痕,想必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傷到的。
傷成了這樣他也沒說,她不由得滿臉的心疼。
等她將昨晚的藥膏拿了出來,然後細細的在他的手上塗抹著,動作那樣的輕柔。
陸繁遙低著腦袋,總感覺有一股熱流吹拂在她的額頭上,她慢慢的抬起頭,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了,漆黑的眼睛裡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