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繁遙這才慢慢的站起身來,將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收拾了收拾,這才緩緩的下了樓。
客廳的很暖,可她卻感到錐心刺骨的冷,她踩著樓梯下來,卻見易闌臣正躺在沙發上,似乎真的喝了很多的酒,連耳朵上都帶著一抹駝紅色。
他閉著眼睛,眉毛也緊緊的皺著,十分難受的樣子,而且根本沒有看見陸繁遙下來。
就在陸繁遙以為自己這樣一走了之,省的見面之後大家尷尬的時候,卻見谷書嫣正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一個細白的瓷碗。
谷書嫣不成想家裡還有人,正低頭小心翼翼的端著剛做好的醒酒湯,猛地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子啊自己的面前,一下子尖叫了出來,隨即手裡的瓷碗“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陸繁遙?”看清楚是她之後,谷書嫣忙拍著自己的心口,滿心餘悸,“你什麼時候來的?嚇死我了,怎麼也不說句話?”
“一直在樓上,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抱歉啊。”明明她才是易闌臣的妻子,但此時卻但小懦弱的跟一隻老鼠一樣,幾乎無地可遁。
她們的動靜鬧得太大了,想不將易闌臣吵醒都難了,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半坐起來。
他濃密有形的眉毛緊緊的皺了皺,拇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真的醉了,連聲音也顯得有些模糊,“你怎麼了,臉怎麼這樣的白?是不是病還沒好?”
陸繁遙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只伸手將自己兜裡的那串鑰匙慢慢的放在了茶几上。
儘管她的動作很輕,但還是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這讓易闌臣漆黑的眼底變得有一些的複雜。
而等陸繁遙轉過頭來,卻見谷書嫣正站在那滿地的碎瓷前面,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得逞的笑意,似乎對陸繁遙這種隱忍的態度,十分的不屑。
她一把跨過碎瓷,只淡淡的開口,連聲音也帶著溫柔,“闌臣,這醒酒湯灑了,我給你從新熬一碗,你要不先回房間休息吧,我一會弄完了上去陪你。”
這話顯然是對陸繁遙說的,不過是平常的字眼,但其中夾雜著的字眼,卻讓人浮想聯翩。
“噗嗤”陸繁遙一下子笑了出來,然後掃了一眼谷書嫣和易闌臣,只徑直的往外面要走。
谷書嫣不由得一愣,脫口問道:“陸小姐,你好端端的笑什麼?”
“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你了,名門閨秀,長得又漂亮,多少女人心中都向往您這樣的家世和外貌。”陸繁遙慘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的鄙夷,“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谷書嫣是名門閨秀,從小就大方得體的處處被人稱讚,卻見陸繁遙這樣譏諷她,臉上已經帶著薄怒,但易闌臣在這裡,她也不好發作。
“你的段位也太低了,勸你多多學習一下那些肥皂劇的女配,可比你有段位多了。”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陸繁遙也覺得不用再給任何人留面子了。
但谷書嫣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對易闌臣說,“闌臣,……”
陸繁遙已經不想等她說完了,只徑直的往外面走,卻見易闌臣帶著複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站住。”
陸繁遙哪裡肯聽這樣的話,只拽開們便往外面走,隨即一陣寒氣迎面而來,原來不知何時外面已經飄著細碎的雪花了。
天氣預報上說著兩天有雪,沒想到來的竟是這樣的及時,這是存心跟她過不去了。
路面的又溼又滑的,陸繁遙只管往外面走,身上的熱氣已經散盡了,連牙齒都在打顫。
誰知她剛走沒有幾步,瘦弱的胳膊便被人給扯住了,身子也一下轉了過去。
腳下原本就滑,這一拽,她險些摔倒,但很快肩膀便被人死死的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