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唇將她渾身好像點燃了一般,而他的吻也忽深忽淺,似乎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連呼吸也帶著濃濃的控制慾。
陸繁遙的手侷促的攥著自己的裙襬,而剛才被玫瑰花刺劃傷的手指,針扎一樣的疼,而她卻渾然不覺。
不知何時,易闌臣放開了她顫抖著的肩膀,替她攏了攏有些凌亂的發,用淡淡的口吻說,“走吧,咱們回酒店吧。”
陸繁遙整個人還陷在那個炙熱的吻中無法自拔,恍恍惚惚,怯生生的模樣。
她臉頰緋紅,慌張的問,“你合同的事情怎麼辦,梁太太好像很忙的,要不再等等?”
易闌臣輕輕一笑,“這件事很快就要解決了,我已經跟梁太太道過別了,明天咱們就回國。”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跟在他的身後,慢慢的順著東拐西拐的小路往回走。
他依舊渾身散發著冷清,陸繁遙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就在她上車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一圈,卻再也不見梁初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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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都走了之後,傭人們正在收拾滿桌的殘羹和酒水,孟藿眉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疲憊,而她的丈夫跟在她的身邊,兩個人正在商量著公司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卻聽見二樓的欄杆處,傳來了“咣噹”一聲,把下面的人都嚇了一跳,忙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卻見梁初冬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棒球棍,他前面的欄杆“嗡嗡”的還不斷的顫抖著,看來就是他砸的。
“你這孩子在做什麼,是不是瘋了——”孟藿眉氣的半死,“還不快放下棍子。”
然而梁初冬卻並沒有乖乖的聽話,只轉身慢慢的從身後的拿出兩幅油畫來,挑釁似的在自己的身前揚了揚,還未等對面的人反應過來,揮動著棒球棍,將其中一幅油畫砸的四分五裂。
樓下站的人頓時懵了,這可是梁先生最得意的兩幅作品,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買的東西。
看著自己的心血被毀的面目全非,梁先生差點氣的昏過去,伸手指著他,“你這混小子,這可是我的命根子,你,你——”
梁初冬看著自己的父親,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伸手將放在一旁的檔案。“啪”的一下扔了下來,然後毫不客氣的對自己的母親說,“簽了它。”
孟藿眉若不是拽著身邊的沙發,幾乎被氣暈了過去,等傭人將扔下來的檔案遞到她的面前,她已經預料到究竟是什麼是合同,但還是隨手翻看了幾頁。
就在今天,易闌臣已經將這份檔案遞到她的書桌上了,這場合作她倒是十分看好,只是她實在厭惡跟自己兒子不清不楚的陸繁遙,只是想牽制著那個女人。
但她這個人向來十分的強勢,她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的威脅,尤其是自己視若珍寶的兒子,頓時氣得牙齒都在發顫,“你為了那個女人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麼生出你這畜生來——”
梁初冬的耐心徹底的用完了,眼底散發出戾氣,拿出棒球棍,再次狠狠的砸了出去,頓時剩下的那幅畫,也斷成了好幾塊。
梁先生心疼的都快昏過去了,而孟藿眉卻還是不肯讓步,只怒道:“我告訴你,就是你把畫都砸了,我也不會籤這份合同。”
聽到母親的話,梁初冬微微的挑了挑眉,這才用少年獨特的語氣說,“是嗎?”
說完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卻見他揮動著那棒球棍,衝著自己的小腿便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