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看著那簽好的名,臉上滿是激動,推著自己瓶底一樣厚的眼睛看了很久,才滿臉激動的說道:“你怎麼要來的?他不是不給嗎?”
陸繁遙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聳了聳肩膀,“或許是被你真情的崇拜給打動了唄。”
“看起來他那個人挺冷酷的,沒想到還是這麼親切的人。”杜雪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簽名放在自己的辦公桌裡,“能成為他你妻子的人,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
陸繁遙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指關節一陣泛白。
“說不定是個作惡多端的人呢?還說不定是咱們這樣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呢?”
杜雪的目光從新落到她成堆的卷子上,小聲的嘆道:“還是不要做那青天白日夢了,他將來要娶的人一定是谷書嫣那樣的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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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的暗沉起來,空氣中隱隱的藏匿者屬於冬天的寒冷。
易闌臣將車窗開啟,疾馳的車子裡灌進了無盡的涼風,他稜角分明的臉更加的冰冷,幾乎是凝著一層寒霜。
他隨手將身邊座位上的牛皮袋拿了過來,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抽出裡面還殘留著溫度的照片。
這是臨走的時候,學校的校長給他的,都是參加活動的時候拍的。
不過是三流的攝影師拍攝的,但易闌臣的每一張照片依舊精美的如同一張張的經過精修的畫冊。
直到最後一張,相片卻有些模糊,但隱隱的似乎看見他在笑著,而他的旁邊,卻是寫著滿臉囧的陸繁遙。
她原本就難看的頭髮在照片裡更加的難看,兩個人相對而望,模糊中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易先生,送您回家還是酒店。”司機將車速放慢,開口詢問道,“還是直接送您去公司?”
易闌臣將那張照片揉成團,狠狠的丟下車窗。
後面的車被丟下來的東西給下了一跳,不斷的按著喇叭,似乎在不斷的抱怨著。
易闌臣眼底有一絲的不耐,“回酒店。”
司機跟了易闌臣很長時間了,似乎察覺到了他脾氣的不善,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易總,您已經很久沒有回別墅了,要不要找個人打掃一下?”
而易闌臣依舊看著窗外,直到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高樓大廈的暗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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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繁遙上班的時候,大概能想到昨天梁初冬說了什麼,她沒有聽到了。
因為終於沒有人在對她難看的髮型指指點點了,因為梁初冬的髮型徹徹底底的成了學校的傳說。
他原本漆黑的短髮,居然染成了翠綠色。
等他頂著一頭鬱鬱蔥蔥的頭髮來到學校的時候,原本百分之八十的回頭率徹徹底底的變成了百分百。
這所私立學校對儀容本來就要求嚴格,而梁初冬的這頭髮,徹徹底底的將校規踩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