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背後的手微微的顫了一下,但矢口否認道:“沒有,什麼也沒有。”
陸繁遙哪裡肯信,正要起身喊著捉賊,卻見他的手慢慢的伸了過來,卻是一個粉紅色的盒子。
只見他臉頰紅的有些可怕,眼神有閃躲之意。
陸繁遙不由得覺得好笑,瞧著他的樣子,倒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跟人表白,不由得將陸繁遙劈了個外焦裡嫩。
她不由得滿臉狐疑的接過盒子,不由得猜測他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鑽戒?玫瑰花,總不能是滿盒子的人民幣吧?
然而等她將盒子開啟,卻重重的鬆了口氣,又似乎有些失望,嘆道:“怎麼這麼多的跳跳糖?你把超市血洗了?”
似乎她臉上的表情沒有達到他滿意的樣子,他皺著眉,開口詢問道:“你不是最喜歡這些糖嗎?”
這畢竟是人家的心意,而且專門來跟自己道歉的,扯著大大的笑臉,故作驚喜的說,“哇,這麼多糖,都不怕自己低血糖了,不怕自己有蛀牙了。”
梁初冬笨就笨在不知道人家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宛若白瓷的臉上頓時閃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然後冷哼一聲,“這算我給你的賠罪的禮物了,反正也是她們扔在我書桌裡的,我丟了也是丟了。”
陸繁遙覺得他拼命解釋的樣子,十分的可愛,於是走過去揉搓著他的腦袋,輕聲的道:“好,我原諒你就是了。”
若是別的男人被人這樣的揉搓腦袋,早就生氣了,而梁初冬卻是滿臉的享受模樣,任由她將自己的頭髮弄的不成樣子。
她看著他的模樣,竟不由得想起了她的歐元。
見陸繁遙的臉色忽然便的古怪起來,梁初冬淡淡的看著她,過了良久才用充滿試探的聲音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
陸繁遙扯了扯唇角,隨手將櫃子上的幾本教材抱在了懷裡,淡淡的開口,“沒事,咱們走吧。”
“走?”他的聲音裡充滿疑惑。
陸繁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大少爺,您不會忘記了吧,今天下午的第一節課可是語文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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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後,暖洋洋的風吹到教室裡,夾雜著樹葉樹葉的碎片。
陸繁遙拿著教科書講著課文,聲音裡卻依舊透著緊張,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站上講臺。
而學生們似乎都不在乎她在講什麼,只是都悄悄的議論她頭上的髮型,一個個憋得臉頰通紅,只恨不得即刻放聲大笑。
陸繁遙知道自己的髮型很難看,但還是覺得丟臉的很。
而梁初冬卻難得的在課堂上補睡覺了,一雙漆黑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聽的格外的認真,但只有陸繁遙知道,他壓根半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直到下課的鈴聲想起來,陸繁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只留著課後的作業。
等她抱著課本從樓道里經過的時候,卻聽見幾個小姑娘在竊竊私語,滿臉激動的模樣。
陸繁遙正巧從那裡經過,但聽人牆角終究是件不道德的事情。
但陸繁遙卻懷疑她們一定是在說自己的閒話,故意放慢腳步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