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繁遙還是狠心將他趕了出去。
直到他離開了,陸繁遙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底好像堵塞著一樣,沉悶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陸繁遙隨即一瘸一拐的去浴室裡洗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身上的疲憊,才慢慢的回到了臥室裡。
就在她從包裡拿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卻發現了他的護照。
原來辦理入住之後,她忘記還給他了。
他一個人身上又沒有錢,現在護照還在她的手裡,他又能去哪裡呢?她還是心軟了,即便她心底還在恨他的頑劣。
陸繁遙還是咬了咬牙,躺倒柔軟的床上,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管那混蛋幹什麼,還不如做我的春秋大夢。”
她翻了個身欲要睡覺,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可她卻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一樣。即便再柔軟的床,她還是半點的睡意也沒有。
而就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候,只聽外面“沙沙”的一陣響聲,倫敦的夜晚居然下起雨來。
她還是坐了起來,換好衣服,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
直到來到了一樓的大廳,她還是沒有找到他的身影,她不由得換衣,難道他已經離開了。
就在她放棄尋找,回到臥室裡睡覺的時候,卻見酒店外面雨幕中,隱隱的站著一個人影。
不是梁初冬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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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闌臣將谷書嫣送回到家裡,她現在已經搬了出來,住在高檔的小區內。
她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鑰匙,如蝶翼的長睫毛微微的顫抖著,眼底卻是女人的柔意。
“今天太晚了,要不在我家睡吧。”她試探的詢問。
這幾天她陪在他的身邊,幾乎人人都因為陸繁遙那個女人已經被他徹徹底底的拋棄了,因為只有她才能幫他將易氏集團徹徹底底的扳到正軌上來。
易闌臣點了根菸,明滅的火將他的臉照的忽明忽暗,“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知道你會把握好分寸的,知道假戲真做受傷的只有你自己。”
他的聲音冰冷,微涼的秋天她竟然覺得錐心刺骨的冷,“你就那麼愛那個女人嗎?愛到將她保護起來,不讓眾人知道你們已經結了婚。”
易闌臣掐滅手裡的香菸,然後慢慢的扔在了地上,眼角卻是冷然的一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愛她?”
聽到他的話,谷書嫣先是震驚,但隨即是滿臉的歡喜和詫異,“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麼將易夫人的身份給她??”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轉身離開了。
谷書嫣聞著空氣中殘留著的淡淡的菸草味,不由得嘆了口氣,即便她認識了他這些年,卻還是不瞭解他。
等他上了電梯,看著金色的玻璃鏡子映出他冷然的一張臉,他才嗤笑道:“要不是她和歐元,我父母怎麼可能會死,既然那畜生臨死前讓我照顧她一輩子,那我就親自毀了她的一輩子。”
是啊,易總夫人的身份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將她牢牢的鎖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邊,讓她一輩子也不能找到愛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