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繁遙正在收拾著碗筷,一聽見這話不由得臉色變得沉重起來,“歐元的骨頭還斷著,你這樣會害死它的。”
“我和易先生也商量過這件事了,等兩個月傷口徹底癒合之後,咱們便想辦法讓他們換回去。”
原本正在啃著雞翅的易闌臣猛地抬起頭來,眼底帶著傷心和難過,似乎想要說什麼,待看見陸繁遙藏在陰影裡的臉的時候,將嘴邊的話還是收了回去。
見她沒有反駁這件事,周助理猶豫了幾秒,才繼續開口,“太太從國外趕了回來,要我帶您和易先生回老宅,我剛才已經聯絡車子過來了。”
陸繁遙嚇得手裡的筷差點掉到桌子上,她滿臉的緊張。她喜歡看那些拍板磚的肥皂劇,那些豪門的貴婦人都是有手段有本事的,她這樣沒見過世面的女人過去只會白白的當炮灰。
她手指慢慢的指向了正吃著紅燒肉的易闌臣,“讓我跟他一起去?”
“是的。”周助理聲音裡帶著不容商量的肯定。
“不行,說什麼也不行。”陸繁遙毫無底氣的指著易闌臣,“他現在又知道什麼啊,只會拖累我。”
易闌臣見自己平白無故的遭到了指責,不由得面露難過,有些悶悶不樂的說,“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保證會很聽話的。”
陸繁遙聽到這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真的看不出眉眼高低,只會在這裡添亂,然後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閉嘴。”
那周助理果然是千年的老狐狸,玩聊齋的話,陸繁遙根本不是對手。
只見他禮貌的笑了笑,然後用畢恭畢敬的聲音說,“您可以不去,但您對面的那一位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夫人的命令誰也不能違背的。”
陸繁遙聽的膽戰心驚,隨即用手指了指易闌臣,“那你能保證把他完完整整的帶回來嗎?”
周助理面不改色“要是夫人察覺到自己的兒子變了個人,就是拉上手術檯解剖也是有可能的。”
陸繁遙細細的琢磨了一會,她絕不能讓歐元出任何的差錯,當初它被那混賬從樓上被扔出去,她已經是自責不已。
易闌臣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巴巴的望著陸繁遙,“我不要跟你分開。”
陸繁遙瞧著他的樣子,心底不由得一軟,“我去就是了。”
“好的。”周助理清了清嗓子,然後指了指歐元,“我們易總也會跟著一起去的。”
陸繁遙瞧著趴在電腦前面若有所思的歐元,只感覺自己被人算計了一樣。
很快車子便停到了她家門口,漆黑的加長林肯,漆黑的玻璃上倒映出陸繁遙帶著緊張的臉。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前面有萬丈懸崖等著他去跳。
周助理恭恭敬敬的將車門開啟,然後站在一旁,卻見歐元步態優雅的走了過來,自帶那一股霸氣,然後跳到了車上。
即便他的腿上還有傷,看起來一瘸一拐的。
陸繁遙和易闌臣也緊隨其後,兩個人都畏畏縮縮的模樣,好像是即將上戰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