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闌臣眼底卻用一種坦誠的眼光看著她,他的手裡還抓著一把,從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縫中,隱隱的瞧見那骨頭形狀,或者是其他形狀的的狗糧。
一個長得這樣帥氣的男人,居然在這裡吃狗糧,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在她說話的空隙,他又抓了一把扔在了自己的嘴裡,“這種品牌的太膩了,還是以前雞肉口味的好。”
似乎有一股涼氣順著她的脊背爬了上來,她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以前她確實給歐元買雞肉味的狗糧,可從眼前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她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她從來不信什麼鬼神,可自從歐元砸了這個男人之後,一切都似乎變得詭異起來了。
陸繁遙氣的臉色慘白,然後怒道:“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的,給我出去。”
見她突然間發了這樣大的火氣,易闌臣俊美的臉上頓時有些慘白,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解釋的話,卻還是嚥了下去。
陸繁遙將易闌臣趕出家門之後,卻見他頎長的背影消失在雨幕裡,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她竟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絲的傷感之意,似乎溼漉漉的空氣中還帶著鹹味一般。
陸繁遙這才想起來,剛才見他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周圍有車子,想必他不是開車過來的。
下了這樣大的雨,而且她住著的小區離著公交站牌又是那樣的遠——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卻還是拿著雨傘追了出去,然而她到了門口,卻見一輛漆黑的轎車停在那裡。
而易闌臣在周助理滿臉的擔憂中,慢慢的上了車子。
她站在那裡,正要轉身離開,卻不料車子啟動,濺了她一身的泥點。
陸繁遙氣的臉色鐵青,她就不應該發善心追出來。她只恨自己活該,弄得滿身的狼狽。
等她回到家裡,便趕緊去看歐元。
剛才她今兒易闌臣鬧得那樣的厲害,也沒有聽見歐元的半點聲音。
然而歐元的情況卻遠比大夫說的還要糟糕,它渾身燙的跟烙鐵一樣,身子也不斷的蜷縮在那裡,不斷的顫抖著。
大夫說歐元的傷口感染了,從新上藥包紮了一遍,今天晚上它會很疼的。
瞧著它這樣疼痛,陸繁遙心如刀割。
又想著歐元這幾日半點狗糧也沒有吃,便親自下廚給它用白水煮了一塊雞肉。
等她將溫熱的雞肉放在它的嘴邊,歐元依舊滿臉不屑的轉過頭去。
陸繁遙的淚珠撲簌簌的落下,卻用嚴厲的口吻說道:“你若不想死,便給我吃下去。”
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歐元眼底迸發出來的怒意,但還是慢慢的張開了嘴,滿臉嫌棄的將嘴邊的雞肉給吃了下去。
等歐元吃完了大半塊的雞肉,便不肯再吃了,她也沒有逼它。